她怎么进牢房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脸怎么了?
荣安然已经来到了布满电网的高墙之下,他一边走向大门口,这边思索着。
“同志,我要探监!”
“请出示你的证件及手续!”
“证件?手续?”荣安然懵了。
对这一些,荣安然可是一窍不通!
“都需要什么证件与手续?”
俩名武警惊愕地对视了一眼:跑来探监,连必要手续都不知道?
“身份证、居委会关系证明、法院准许批文!”荣安然面前的武警严肃而又清楚地回答。
“今天不行,今天不是探监时间!”另一个武警道。
“哦--”
荣安然犯难了:难道这一点小事,也去麻烦首长?
“囚犯姓名!”
别看武警绷着脸,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景瑶莹!”
“景瑶莹?--你回去吧!”
“为什么?”
“她不准探监!”
荣安然无语了,看来,真的要求人帮忙了!
别说是法院批文,就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
荣安然的记忆非常好,所以,他还记得,在离开玉冰郡的时候,父亲把房子还给了母亲,身份证这些东西,父亲都没有拿,因为用不到。
在荣安然正在考虑到底去找谁帮忙的时候,岗亭的电话听了。
“是……是--”
接电话的战士走出岗亭:“您是荣安然先生吗?”
“我是!”
“那您请进吧!进门右拐第一幢楼,典狱长已经在等您了!”
“谢谢!”
“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进去了?我们连他的身份证都没有查验!”
进大门后,荣安然还听到身后俩位战士在说话。
“是典狱长让进的!”
“但那也要确认他是不是呀!”
接电话的战士指了指门口的高清摄像头,另一个战士才闭上了嘴。
“荣先生,我是这个监狱的典狱长,您请!”
典狱长的表现,荣安然就知道有人在帮他,也猜到了是谁,因为,自从他到了这里,一直感觉到有人盯着,他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谁又能做得到?
“您请!”
典狱长把荣安然让进探监室,自己没有进去,直接来到了监控室。
看着门口出现的荣安然,景瑶莹先是一惊:这个人是谁?我感觉到好熟识;既而,她的脸色变了,不是变的难看,是--她笑了,因为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是荣安然!”
“她会笑?”
监控室里,政委盯了典狱长一眼:“除了简洁地回答我们问话,她从来就没有开过口,而且是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她怎么会笑?”
是的,景瑶莹笑了,她也哭了!
笑,是景瑶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哭也是她记忆中的第一次。
他来了,我死而无憾了!
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都不知道我在这儿的……他--真的不是人!
玻璃前,荣安然并没有拿起话筒:“把双手按在玻璃上!”
“他……他怎么不拿起话筒?就算他不知道,也应该看到面前的电话机呀,他没有发现没有窗口,声音根本传不进去吗?”政委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与典狱长说话。
“怪了--她……她举起双手了……”政委惊讶地睁大了眼:“他的声音不高,她应该听不到的呀!”
荣安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监控室里,都能够听得清楚、听得清楚。
只见荣安然也同时举起了双手,把手对贴在玻璃上……
“他们在干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景瑶莹的面色发生了变化,她好象有些难受,脸上,泛起了病态的酡红。
“不会出事吧?要不要阻止?”政委开始紧张!
“上面的指示你也听到了!”典狱长只是提醒了一下。
八分钟后,他们只见荣安然景瑶莹同时放下了手,又听到荣安然轻声道:“你为什么去找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感觉?”
“是的,我感觉到,我应该来找你!真的!你不信?”
“我信……我会接你出去!”
“嗯!”景瑶莹再次笑了:“能再次见到你--就够了!”
“不够,照顾好自己!”
“嗯,我听你的!”
就这么几句,却是景瑶莹与荣安然一次性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双方是怎么听到的?”
送走了荣安然,政委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不敢相信,可能他们懂唇语!”典狱长也一脸茫然。
“有必要吗?如果他们不想让我们听到,应该不发声才对!”
荣安然没有在乎身后有人在说他,他直接再次放开了神识……
从景瑶莹的大脑里,荣安然搜索到了事情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历洪彪的长相。
只有长相,没有气息,荣安然化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确定了他的位置。
晌午,沙疆北城,一个私营小宾馆,历洪彪撕开一个女孩的衣服……
“彪哥,晚上,晚上我来陪你,行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一边衰求,一边流着泪。
“说好了,拿钱办事,你以为我历洪彪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我还你钱,好不好?我才向你借了五百元钱,我去借来还你!”
“还我?哈哈哈哈,你想得挺美……”
“啊--求命呀--”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再叫,你再叫试试?我弄死你!”
“呜……”
“这才对嘛……”看着放弃了抵抗的女孩,历洪彪狞笑着开始剥自己的衣服。
“历洪彪?”
“谁?谁?”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历洪彪吓了一跳!
“救我!”
不着寸缕的女孩,见到来了人,马上把对方当成了救星,她不顾羞耻地扑到荣安然的身上。
“放开,请自重!”荣安然冷冷地瞪了女孩一眼。
荣安然也会同情弱者,但他绝对不会同情不自重的人。
“你……”
“穿上你的衣服,哪儿来回哪儿去!”心中的烦厌,让荣安然挂不起笑脸。
“你……你冷血,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女孩突然觉得荣安然是那么地可恶,与那张宁静的脸绝不相配。
“同情心是给值得同情的人!”荣安然心中有事,不想再与她废话:“你再不自己出去,我就把你扔出去!”
女孩不相信有人会把她光着身子从房间里扔出去,但看到荣安然的脸,她相信了。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你知道打扰大爷好事的后果吗?”看到到嘴的肉飞了,历洪彪心里在滴血。
荣安然轻皱了一下双眉,他不想废话,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趣,他直接把手按在了历洪彪的头上。
历洪彪想躲,但他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再是他自己的,已经他指挥不动了。
按在百会,与双掌相对又不一样,荣安然清晰地看到了当时的画面。
“哦,还有柴亿弘?”
荣安然放开历洪彪,直接出现在了正在与朋友在打高尔夫球的柴亿弘面前,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一次次欺诈、一次次造假、一次次行贿、一次次偷税漏税,历历在目。
“你……你想干什么?”
荣安然冷冷地看了围着他的几人一眼……
“快,快叫保安!”
“快报警!”
快也没用,荣安然从容离去!
“算了!”柴亿弘虽然憋屈,但他感觉到自己又没有失去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荣安然上街买了一个u盘,直接在网吧录制了影像,确定不会惊世骇俗后,突然出现在了海鲨陆战旅大门口:“我找牧凌峰!”
牧凌峰是谁呀?那可是电瑶大队长。
士兵不敢怠慢,马上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牧凌峰出现在门口。
“你是荣安然?”
“我是,去电脑室!”看到牧凌峰怀疑的眼神,荣安然补充了一句:“我化过装。”
牧凌峰非常看重荣安然,但他并不喜欢;然而,他知道荣安然今天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他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凭直觉、凭行事、凭口气,牧凌峰知道他真的就是荣安然。
“景瑶莹被判了死刑!”荣安然边走边说。
“什么?”
电脑中,一个个镜头闪过,牧凌峰火了……
战友,在部队是战友,回到地方,同样是战友;一日战友,一生战友。
战友犯错,可以打,可以骂;战友犯案,有更严的军事法庭,战友杀人,可以毫不留情地一枪给崩了,就算心痛,他们都可以做到。但……
没有人能接受战友含冤,没有人能忍受战友受屈。
这就是战友情!
景瑶莹已转业,但对她的战友情,永远珍藏在战友的心里。
牧凌峰也曾骂过景瑶莹,也曾非常讨厌她的冰冷,也曾偷偷喜欢过他的冷艳,也曾在心里妒嫉过对方的美丽与超越他的军事素质,但战友就是战友,不管是身在何处,不管过去了多长时间,战友情,永不磨灭。
军人是正义的化身,指鹿为马,让战友朦受不白之怨,还让罪犯逍遥法外,除非自己不知,只要知道,绝不容情!
“我去监狱外等着!”荣安然告别了牧凌峰。
目送走荣安然,牧凌峰立即出现在了旅长办公室。
看完了u盘里的视频,旅长一拳砸在桌上,砸翻了桌上放的茶杯,幸好茶杯里没有几滴水。
“政委,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什么事?”政委看到脸色铁青的旅长与满面怒容的牧凌峰。
“你先看看这个!”
“这……罪犯抓到了吗?”
“景瑶莹被判了死刑!”牧凌峰一字一句,恨恨地从嘴里崩出。
“什么?反了天了!”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政委的脸绿了:“旅长,这事交给我,我来办!”
“我也去!”牧凌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