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吓死我了!”很显然,昨晚荣安然见到的,就是乔玫媚,她一碰到章立馨,就叫道。
她昨晚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荣安然并没有什么恶意,当时并不害怕,但回到家里以后,她越想越感觉到害怕,万一……她不敢再想下去。
“谁呀?为什么不报警?”章立馨到是不担心,反正乔玫媚就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也看不清!”
“那你以后要当心了,谁让你这么晚回家!”
“我是想事想忘了。”
“想男人?想到谁了吗?”
“去你的,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你以为我象你这么花痴呀。”
“什么叫无聊呀,男婚女嫁、结婚生子,天经地义,而且,这也是一个人对社会的责任!”
“不讨论这些了,想到就烦!”
“嗯,不过,你要当心,象昨晚,就算你不喊人,也得往亮的地方跑呀;虽然华夏不比别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知道了……对了,说说你那位吧!”
“我?”章立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应该说是得过且过吧--他有点木呐,总体还算不错吧,我爸爸看上的,就是因为他当过兵!我家可不比你们家,所以,爸爸只想给我找一个本份人。”
“当兵的?就因为这个?这也太儿戏了吧?”
“当兵的健壮,本实,而且守规矩……就一根筋,没有情调!”
“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呀,一点儿都不象上写的那样,没有激情,没有浪漫,也太平淡了!”
“算了算了,如果没有他帮你守着公司,你不会大白天的跑来与我聊天吧?”
“这到是,我爸爸也说了,军人出身的,让人放心!”
告别了章立馨,乔玫媚又来到了她天天发呆的地方,却发现鹊巢已被鸠占;乔玫媚肯定,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你占了我的地方了!”大白天,四周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乔玫媚一点儿都不怕!
荣安然自从昨晚乔玫走了以后,就沿着河边的林荫小道顺着河岸,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得很慢,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他只知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水库。
然后,见到旭日初升,又开始往回走,他在磨炼自己的心境,同时控制身体。
他相信,只要好好撑控,自己冥想的时候,就不会不由自主地吸收灵气,他要做到随心所欲。
回到滨江公园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荣安然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这,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妥。
他不知道,他站的位置与乔玫媚站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双脚站的地方不不差分毫。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荣安然回过头来……
一瞬间,双方同时呆住了……
荣安然眼睛一亮:昨晚看到,没有这么靓呀--哦,应该是因为阳光,因为有了红花绿叶……
荣安然不禁想起了李佳音,在些之前,李佳音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当然还有景瑶莹,就是太冷了。
现在……
一样的粉装玉琢,一样的巧夺天工……
惊艳--却不失庄重,妩媚--却不失清纯,成熟--却不失雅趣,特别是那双眼睛……
荣安然相信,与李佳音相比,她少了一份飒爽的英气,却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
荣安然的心底,突然泛起了想在她的怀中靠一靠的冲动--那是一种孩子希望投入母亲怀抱的冲动,但却不全是这样。
荣安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与之不同,在乔枚媚的眼里……
这张脸,怎么这么怪?
脸是脸,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但……
如果挺鼻再直那么一丁点儿、颧骨再平那么一丁点儿、皮肤再光那么一丁点儿、眉毛再淡那么一丁点儿……
这张脸,绝对普通,但为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
如果还算正常,那就只剩下那双眼睛还算是清澈,那鼻子还算是挺拔了!
荣安然笑了,笑的时候,嘴有一丁点儿歪!
“你占了我的地了!”乔玫媚再次说了一句。
荣安然微微一笑,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把身子从原来的位置,挪开了两米,然后,恢复到原来的方向,盯着远山。
乔玫媚没话了,对一个不期而遇的陌生人,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荣安然没有吭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乔玫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俩人一言不发,就这样站着,直到两个半小时以后,乔玫媚离开,荣安然都是一动不动。
“怪人--居心不良!”
乔玫媚心中嘀咕着离开了公园。
是的,男孩追陌生女孩,首先要因起对方的注意,荣安然做到了。
乔玫媚猜想荣安然一定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肯定,荣安然明天还会在这儿!
乔玫媚猜对了一半。
自从昨晚第一次见面起,荣安然的心中,就有一种暗暗的期待,他期待着再见乔玫媚。
有了这种期待,荣安然就不会马上离去。
但荣安然这一刻,其实什么都没有想,他在感受着夕阳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就象朝阳一样,但却有些不同。
变化微乎其微,荣安然也说不出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变化,但他肯定是向着好的方向变化。
乔玫媚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动,因为,他并不在意,见与不见,只是缘!
“这家伙还在那儿!”
乔玫媚对章立馨说道。
“看来他是看上你了!”章立馨笑道。
“有这种想法的人,大多!”乔玫媚蛾眉轻皱。
“人怎么样?”章立馨理解乔玫媚。
“一般,但总觉得别扭!”
“别扭?”章立馨懵了:有这么评价一个人的吗?
“是的,他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人到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他的脸……就是别扭--说不出来的别扭!”
乔玫媚想了想,又道:“有的地方,不应该这么长的,但却长在了他的脸上!”
“我越听越糊涂了!”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我相信他今天还会在那儿!”
“不了,后天吧,后天双休,员工放假!”
“也好!”
的确,荣安然还在那儿,这次到是没有占位,他站在离乔枚媚位置两米之外。
瞥了乔玫媚一眼后,再也没有看她。
乔玫媚的心底开始发痒: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
“他还在那儿?”
第二天,章立馨问道。
“还在那儿--对了,我今天早一点儿去,看看他在不在!”
在茶室坐了不到二十分钟,乔玫媚就把章立馨赶了回去。
荣安然不在!
来到公园,乔玫媚没有看到荣安然。
足足一个半小时以后,荣安然出现了,他还是站回了老位置,还是一声不吭地看向远山。
“你不上班吗?”乔玫媚终于憋不住。
荣安然笑着摇摇头!
“你是本地人吗?”
荣安然还是摇摇头!不是他故作深沉,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哦,原来,你不会说话呀?难怪没有工作!”
“我会!”荣安然终于开口了。
乔玫媚心中一喜:“你不去工作,又是外地人,靠什么养活呀?”
一看荣安然就不富有。
他的衣服应该是名牌,但有些旧。
虽然自己穿的都是白色西服,但这样的衣服,她有五六套。但她看出,荣安然没有换过衣服。
“养活?不用养就能活!”
乔玫媚问,他答;问一句答一句。
他很喜欢同乔玫媚说话,说不出原因,就是喜欢。
“不用养就能活?嘎嘎嘎嘎--”乔玫媚感觉到自己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是的!”荣安然说得很认真,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因为,他说的本来就是真话。
不要说他的卡里有近十八个亿,就算身无分文,他也能活下去--就这样站着就能活下去。
但乔玫媚不信:“是不是找不到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个岗位!”
“我不会,也不想!”
“不会也不想?”乔玫媚无语了,世上真有这么直率的人,懒到连糊口都不要,他宁愿饿死吗?
“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荣安然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身,面对着乔玫媚。
“你是与父母吵架了,从家里跑出来的吧?你在等你父母给你打钱?”
荣安然笑了,他不是笑乔玫媚的这句话,他想到的描写才笑的。
年青女孩大多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她们喜欢把感性的见闻,置于自己的理性当中。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可爱了!”
这句话不无挑逗,但荣安然却说得那么认真!
“你喜欢我吗?”他的表情,让乔玫媚发不起火,她只好用卑视的语气,她相信,荣安然一定看得出来。
“可以吗?”也许荣安然笨到没有听出来,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问题在于,荣安然说得还是那么认真,而且,他脸上的微笑从来没有停过,虽然他的笑让乔玫媚感觉到怪怪的。
这种可恨的表情让乔玫媚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想好好与他聊聊,自己真的想帮他,但对方根本就不领情,而且他的话,让人听了可恶。
“如果我说可以,你就准备开始追我?”乔玫媚头一抬,终于流露出了作为白富美的骄傲。
荣安然笑了,他笑得更加无邪、更加清纯,让乔玫媚感觉到恶心: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还想装清纯?
“不知道!”
荣安然知道自己喜欢对方,但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喜欢,这种喜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装清高?口似心非,你不累吗?”乔玫媚没有客气。
她本来是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时间的,没想到荣安然这么可恶。
“哦,你累了?那就回家休息吧!”
看着荣安然那张认真的脸,乔玫媚险些崩溃:什么人呀,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
“神经病!”
乔玫媚一跺脚,扭头就走。
“我?神经病?”
荣安然终于开始苦笑:世人为什么非要自以为是?为什么非要自作聪明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
“真累!”
荣安然何尝不知道乔玫媚想与他说说话?他也是这么想的,与乔玫媚,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与她一起、与她说话。
但她为什么想那么多?想多了能不累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荣安然关心的,他关心的是:明天,她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