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居然如此通灵性?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了梦中的少女。
少女一身紫衣,神魂俱灭的那一刻,一只金色凤凰极速飞向她。
仰天长啸化作一声悲鸣,竟生生流下血泪。
“二皇子,让您见笑了。”
二皇子回神,无所谓道:“没什么。”
“马上就科举考试了,镇北侯不要让父皇失望才好。”
“是,微臣定不负众望。”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先走了。”
镇北侯对他拱手。“恭送二皇子。”
等人离去后,他才站直了身子,看向叶澜音怀中的女儿,心里突突的生出一股气。
老夫人本来就身子不好,刚刚邹双儿被二皇子呵斥的时候,她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怕哪句话不对,冲撞了二皇子。
毕竟,如今的侯府如同在钢丝上走,没有了家底雄厚的库房,加上如今世轩科举在即。
忍一时风平浪静。
正准备开口,却被镇北侯抢先一道。
镇北侯一板一眼的,呵斥叶澜音。
“澜音,你刚刚没看见二皇子在这里吗?”
“怎能带着绾绾来这里?她还那么小,幸亏二皇子通情达理,不和她计较,不然就她说的那两个字,怕是早就被责罚了。”
叶澜音眼都没抬。
“侯爷可真会乱按罪名,明明是拿邹双儿的女儿胡乱说话,差点被被罚,怎么就成了绾绾了?”
“没听见,二皇子说了,绾绾还小,在情理之中吗?”
“要我说,老爷你就不该让外室的女儿进府,这外室的女儿刚刚说的什么话?辱骂我们的女儿是傻子。”
“你怎么也忍得了?”
“还有,世轩你也在场,你就容许你妹妹被一个妾室辱骂?”
“母亲养了你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如今长大了,状元命定了,不将母亲放在眼里了?”
林世轩怎么也没想到,昔日从来不将恩情挂嘴边的母亲,今日会呵斥他。
可邹婉清才是他妹妹,他要如何说出口?
“母亲,不是您理解的那样,儿子……”
不等她说完,叶澜音直接打断他。
“算了,养母终究没有生母亲。”
林世轩心理上的像是受到了撞击,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
“回去吧。”叶澜音对着他说。
林世轩无奈叹气,“是,母亲。”
等林世轩离开了以后,叶澜音目光又回到了镇北侯的身上。
“侯爷可还记得成婚前,你送我的鸳鸯玉佩?”
“怎么…问起这个?”
镇北侯眼神有些躲闪。
“洞房花烛夜后就不见了,我觉得很奇怪,我成婚的时候,明明是别在腰间的,就洞房花烛夜我也是摸了的。”
“一觉醒来就不见了,有没有可能,家里遭贼了?”
镇北侯一愣,“怎么可能?”
“侯府里里外外,都有人看守,什么人敢随便出入侯府?”
叶澜音道:“那,侯爷你的玉佩呢?”
“我…我的收起来了。”
“原来如此,这么多年不见侯爷带,我还以为你送人了。”
镇北侯心颤了一下,正想解释。
“行了,天色已经晚了,那我就回去了。”
叶澜音不顾镇北侯有些苍白的脸,笑着转身回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娘是刚来吗?”
“不巧,儿媳要回去了。”
老夫人气的鼻孔朝天,伸出手指着叶澜音的后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这坐了那么久,她居然没瞧见自己?
她如今身子不适,叶澜音也不侍疾,见了自己也不行礼。
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玩意?
“德鸿,你瞧瞧你娶的好媳妇,看那样子?”
“还不如几个妾室。”
“我身子不适,她不知道侍疾,每日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了!”
她气的将脸别向一边。
镇北侯听了她的话,突然心头一震。
有人?
是啊!
世轩科举结束,她不就是真的有人吗?
“娘,儿子扶您回去。”
“德鸿,要我说,赶紧把她休了,抬双儿上位,这叶澜音日后就是个下堂妇,看她还有没有本事这样趾高气昂的!”
“我一把骨头了,还要受这样的气。”
“联合孙媳一块欺负我……”
“好了,好了,娘别说了……”
“我就说……”
“哎……”
二皇子急匆匆的从侯府离开,又回了皇宫,去了御书房。
“父皇,儿臣已经传达了旨意。”
“嗯,叶澜音如何?”
“回父皇,看样子镇北侯确实待她不好,而且连带着林夫人怀中的孩子也不喜欢,偏生喜欢那个外室的女儿。”
可不是喜欢嘛。
那外室的女儿是镇北侯亲生的。
林绾绾不是镇北侯的女儿。
不对啊。
林绾绾不是镇北侯的女儿,会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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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
大意了,刚刚忘记套话了。
“父皇,儿臣发现,汴京到处在传镇北侯的养子林世轩是未来状元郎。”
“连带着如今镇北侯,脸上都颇有光彩。”
“好似那状元郎已经落下了似得。”
皇上捏了捏眉心。
这镇北侯还真是多事。
前有外室,后又虐待孩子,如今还传出这样的话。
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你去,把风声加大,和那些大臣们提点一下,都去夸赞夸赞他。”
“谁夸的多,加俸禄!”
“夸得少…降职!”
二皇子差点没被圣帝笑死,他这父皇严肃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拳头抵在唇边。
“儿臣遵旨。”
“你,你也去,找林世轩日日探讨!”
“儿臣?”二皇子指了指自己。
“对!”
人多力量大,叶澜音不和离,他的弟弟怎么办?
几个孩子就真的成了野种。
他已经暗中让人去查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摄政王跟叶澜音生了孩子,却又成了侯府的人。
皇室血脉,岂有流落民间的说法?
前些日子,先帝又在他梦里,将他骂了一顿。
还说他窝囊。
他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他们是先帝,他忍!
那他就往下发泄!
“是,儿臣尊主。”
他一个皇子,日日去和一个没有官职的人探讨?
讨论诗词歌赋?
想想就苦逼。
不过,父皇想干什么?
“对了父皇,这邪人有没有可能是个孩子?”
娘亲偷听我心声后,转头清家产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