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数日。
对于陈青而言,时间更加的紧迫了。
烧烤店里的装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袁师傅做事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带着几个帮工,把店铺里每个细节都做到了完美。
就算是陈青,按照自己后世的标准,也不得不承认。
至少在手艺上,后来的工人,远比不上这个时代的人踏实稳重。
陈青并没有在店里逗留太久,甚至连七鲜粉的售卖计划也提前搁置了。
他卖七鲜粉的目的,本来弥补资金上的不足。
但随着另外两家店铺先后租了出去。
租金的回笼,让陈青的腰包再度鼓了起来。
两万六千块钱的房租,再加上手里原本就有的五千块零钱。
一眨眼,陈青手里的存款余额上,又变成了五位数。
将近三万多块钱。
承担装修的费用,和接下来店铺经营的消费,绰绰有余。
陈青拽着郝仁,先跑了一趟电信局。
他为自家的烧烤店铺重新置办了一条线路,然后购置上了座机。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重要了。
在这个移动电话尚未普及的时代。
座机就是人们之间联系的必要方式。
准备好了座机电话。
陈青又跑到市场里去置办桌椅。
实际上,装修公司也有类似的门路,与一些家具厂商有着联系。
不过,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小。
有些时候,那些家具店会跟装修公司达成默契。
一方面给回扣,但另一方面就会以次充好,买一些劣质的家具。
陈青开的是烧烤店,今后必然人来人往。
店铺里面的桌椅板凳,不必太好看,但至少要干净整洁,而且结实牢固。
也得亏是他跟袁师傅这几天时间里相处的不错。
知道自家装修公司底细的袁师傅,也隐晦的跟陈青提过一茬儿。
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能买,尽量还是到家具市场去买。
袁师傅虽然是伟业装修公司里的师傅,而且还兼顾着测绘员的身份。
但实际上,整个公司也不过是几个装修师傅凑在一起搭成的草头班子。
这几个师傅忙的时候,各干各的。
有的时候遇上了大生意,一个人吃不下,才需要其他的师傅帮忙。
因此在袁师傅的眼中,自己既然在这家烧烤店干了活。
那这家烧烤店以后也就成了自己的主顾。
装修公司里面谈好的家具店,都是另外几个装修师傅拉来的关系。
就算吃回扣,大头也得落到他们手里。
袁师傅也并不情愿拿自己的名声,为伟业装修公司承担风险。
对此,陈青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实际上就算袁师傅不开口,他也不会选择通过装修公司的介绍去选购家具。
因为他打算放在烧烤店里的所有桌椅,都是自己独特定制的。
陈青跑到家具市场,在市场外面,问过几个店主。
货比三家。这句话还是很实用的。
一般而言那些名称不错的店主,做事都还是比较规矩的。
虽然每个时代都会有骗子出现。
不过在98年的时候,大众的观念还是普遍朴实的。
陈青找了一家名声不错的家具店。
一进去就跟老板提出要制作几套定制的桌子。
定制的桌椅,永远比量化生产的桌椅要贵许多。
但对于家具店的老板而言,做什么不是做。
只要肯掏钱,哪怕让他们做一个王座都行。
陈青虽然做好了花钱的准备。
但是当得到那老板报价时,却也有些震惊。
他之前从百货大楼的柜台那儿买下5套桌椅,也不过花了小几百块钱。
然而眼下来定制几套桌椅,整整要2000块。
比之前那5套可拆卸的座椅翻了好几倍。
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陈青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选择接受。
钱是实打实的花出去了。
陈青只能希望自己定制的桌椅,能够符合店里的要求。
虽然他想买的桌椅都是定制的,不过对于桌椅以上的诸多样式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反而比较简单追求实用性。
因此制作的过程也不会太繁琐。
家具店老板只告诉陈青,让他三天之后过来拿货就可以了。
搞定了桌椅板凳这些硬件以后,陈青又回了一趟二中。
他去租房子了。
这次的目标,是居民区里的一间出租房。
前几天,陈青走街串巷卖七鲜粉的时候。
几乎逛遍了整个二中附近的居民区。
他稍稍留意几分,就找到了比较不错的出租房。
这里的出租房,跟外面的店铺可不一样。
价钱拉的很低,一个面积窄小的平方,一个月甚至只需几十块钱。
陈青物色了一个2室1厅,带厨卫的房间。
一个月的租金需要200块。
一年下来也才2000出头。
跟店铺的房租比起来完全是天差地别。
而且这间房子的位置也很不错。距离那一间烧烤店的位置很接近,也就几十步的距离。
陈青跟房子的房东谈好之后,痛快的交了定金,然后便拿了钥匙。
找一个出租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就连合同陈青也没有准备。
他拿着钥匙回了店铺,找到正在忙碌的郝仁。
把钥匙寄到他的手里。
“我在后街替你找了间出租房,过段时间你就搬到这儿来吧。”
“这边距离市医院也比较近,方便你过去照顾老太太。”
陈青对于郝仁非常的信任,他已经决定把这间烧烤店交给郝仁来负责。
自己马上就要开学了,二中是一个寄宿制的学校,大多数学生都得在学校里面住宿。
自己虽然也想要时刻盯着烧烤店。
但有些时候实在是分身乏术。
看着陈青手里递过来的钥匙。
郝仁的脸色变得无比复杂、
他先前租住的出租屋条件是极差的。
毕竟,那时候的他还要想方设法为老太太筹集医药费,兜里实在是没钱。
这段时间老太太在医院里面住着,虽说静养的效果很好,一个多星期就已经能下床走动。
但是,钱这个东西。只有在用的时候才会发现,它是如此的不经花。
虽然郝仁心中比较抗拒。
但是想了想还在病院里的母亲,他又只能苦笑着从陈青的手中接过了这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