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迟早会有的,安歧。”九督察长舒一口气,仰面看着身前的巨大图幅,“我们的时代要过去了。”
“好啦好啦~在行动开始之前,打击士气的丧气话就少说一点吧。对了老太婆,我得提醒你一下。”安歧夏树打断了蛇女的长吁短叹“这一次行动可不像肖申克监狱那一回了,九。我们的对手并不是全副武装、穷凶极恶的罪犯。因而,在面对同为正规单位的廉政公署时,近卫局的突击队员要尽量避免使用致命武器,至少在处理不愿配合的机关工作人员时,近卫局不能向以往那样施行暴力,这可能会给魏长官的敌人留下把柄。”
“把话说完,兔子。”
安歧夏树:“我的建议是,在这次行动开展以前,我们就要留下一支预备部队。”
“你要预备队干嘛?我们刚刚调动的这些人,处置廉政公署里的顽固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廉政公署里的人确实不足为惧,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卡特斯凑近九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实际上,在半个月前,我就有在和‘黑蓑’的人进行沟通。”
九:“黑蓑你*龙门粗口*不要命了疯兔子!”
“嘘!小声些,没你想那么危险,和我接触的人叫‘银缎’,还记得她吗?”
“那个女黑蓑”
安歧:“没错。枫老下台以后,黑蓑部队虽然都交由林家控制了,但实际上,整个黑蓑一直都是由她在行使代理领导权。”
“你从她那儿打听到了什么?”九直奔主题。
“鼠王站在魏彦吾这边。从表面看上去,陈老爷这回确实是走投无路了。但是……九,我不愿意去相信鼠王,更不相信那群刽子手的鬼话。你知道,在这件事中,黑蓑的力量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
安歧夏树把自己的声音压倒了最小,小到凑耳在旁的九都有些听不清楚。
“我知道的,九。不知不觉中,我都已经陪在你身边有十几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一意孤行,不听劝阻,说你是桀骜不驯、顽固不化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次,听我的吧,这也许会是你第一次听我的,当然,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九依旧沉默不语,翠绿色的眼睛里充斥复杂的感情。
对啊,从她第一次结识安歧起,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眨眼间,十余载的时光便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回。
“还记得乌萨斯的老皇帝不?”安歧夏树话锋一转。
“嚯,活久见,你居然会这么形容他。”
安歧:“这倒不是重点,关键在于,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不?”
安歧:“他死在了整个乌萨斯帝国最为信任的卫士手中。”
“所以,你是担心黑蓑临阵倒戈?”
“炎国禁军会对皇帝唯命是从,即便如此,即便魏先生以前是大炎的正统继承人之一,但炎国朝政已发展至此,大炎禁军是否还会百依百顺地听从魏长官的安排呢?我对他们的忠实程度表示怀疑。”
“杞人忧天了,安歧。这些年来,林老先生和黑蓑为近卫局提供了不少帮助,没有他们的协助,近卫局不可能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你现在却反过来怀疑他们,这恐怕有些不合时宜。”
“没那么简单,九老太婆。”安歧即刻回怼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肖申克监狱攻坚战我这里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参与到那次作战中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到的要多得多。”
“就在我们的突击行动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之时,黑蓑插手了我们的事务。按照原本制定好的计划,近卫局会将肖申克监狱里的重要嫌犯进行逮捕,并交由龙门法庭公开审判,可是,等到我们的突击队员抵达暴乱分子头领所处的位置时,我们发现的,除了一间血流成河的封闭房间,就是领头嫌犯们千奇百怪的尸体。而行凶者的杀人手段则极其犀利,基本都是斩头截胸,一击毙命。你想想,在龙门,居然会有其他组织比近卫局早一步通晓囚犯领导的具体位置,并在近卫局察觉以前率先采取行动。那么,这个暗中行动的组织,不是魏长官和林先生的私兵,那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