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看此情形也是皱眉不语,暗暗思量这龙飞鹤倒也身手不错,虽说是偷袭,掌力却也浑厚,对掌的一瞬间,自己也是稍微晃了晃身形,震荡的劲力转瞬间就让体内那股清流化解掉了。
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下尴尬的气氛,对着牛气说道。
“行了,行了,先把他扶到厢房,我一会看看再说。”
牛气听完,点点头,召唤过来几名杂役人员,抬起龙飞鹤进了厢房。
宗申也跟随而入,龙飞鹤躺在厢房的床榻上,面色苍白,胸口呼吸缓弱,宗申伸手摸了摸鼻息,暗道这可着实伤的不轻,没办法只能尽力一试了,希望体内的那股暖流能起到作用。
宗申伸掌按压着龙飞鹤的天灵盖处,闭目凝神,缓缓催动体内那股暖流,渡入龙飞鹤的体内,只见一团水雾逐渐清晰,盘旋在龙飞鹤的天灵盖处。
约莫一刻钟后,龙飞鹤深呼了一口气,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虽仍然虚弱着说不出话来,宗申却明白,龙飞鹤这条小命终算是保全了。
“已无大碍,让他好生休息吧,我先回厢房了”。
宗申说完,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牛气恭敬的声音。
“谢申哥!谢申哥!稍后我等登门谢罪”。
次日一早。
宗申正坐在厢房内闭目养神,体内那股暖流,经过一夜的运气循环,逐渐在体内丹田位置停驻了下来,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申哥!申哥!”
厢房门口传来牛气的声音,宗申灵识隔着厢房门已然察觉到牛气,项丞以及龙飞鹤矗立在门外。
“进来吧!”
宗申清淡的回了句。
推门声后,三人迈步走了进来,见宗申盘膝坐在厢房内,快步走至近前,齐刷刷跪倒在地。
“昨日误会,不知仙人身份,万望恕罪”。
龙飞鹤忐忑的说着话,头也不敢抬起来。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也怪我控制不住掌力,出手太重,怨不得你”。
几人听完战战兢兢的起身,站立一侧。
“我有一事想诸位帮忙…”
话音未落,就被项丞打断了。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申哥尽管吩咐!”
宗申看着项丞笑了笑,这络腮胡子倒是个急性子之人。
“想让你们帮我寻人,此人是我多年的好友”。
然而话还没说完又让项丞打断了。
“哎呀,仙人,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好了,找个人而已嘛,多大点事!”项丞毛里毛燥的站起来,拍着胸脯大叫着。
宗申摆了摆手说道“别急,听我说完。”
三人喏喏称是,矗立着等待下文。
“此人浓眉大眼,二十来岁,高鼻梁,嘴角处有一伤疤,略微发胖,身高稍微比我矮上几分,对了,还有一只狗,皮毛光泽,长相凶猛,比较好斗”。
“总之找见了,或有相似之人。及时通知我,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里了,没有其他事情不要来打搅我,听明白了,就都退下吧!”
三人喏喏称是,转身离去。
此后几日,宗申一直在厢房内研究丹田处的那团暖流,偶尔也会拉着南无尘,让其讲解境界之说,他虽不是修真者,可也毕竟在宗门呆过,颇有见识。
每到夜深之时,按照上次在沙漠帐篷里的方法,盘膝坐定,闭目养神,默念那十二字真言,凝神定气下,灵识已经可以窥探到五脏六腑的虚影,暖流在体内凝聚成一团太极一样的图案。
按南无尘所讲述的境界情况,想来自己灵识已经到了一品境界,唯一有出处的是,南无尘所讲,一品境界丹田位置是一缕青雾,而自己却是墨黑色的太极图案,可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太极一说,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
某日,宗申正自房间,盘膝而坐,调息丹田真气,忽听见大厅那边,牛气暴躁的语气跟一个陌生的声音吵了起来。
“我说不去就不去,他沙海山家大业大,凭什么强迫我上边境,我不能随随便便就让我的兄弟去当炮灰吧!”
“牛寨主多多三思啊!秦将军可是给了你一个前锋司马的职位,也不算亏待你了啊!”
“啊,呸!他秦跑跑那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自己打不过景国,就想着给我个虚职,让我带弟兄们顶上,他又好跑路是吧。
我骁龙山再不济,好歹也有两千人马,他一个逃跑将军,我还真不给他面子”。宗申听到这里心里笑了笑,这牛气倒也有点骨气。
“言尽于此,你!你好自为之吧!”陌生的声音也似乎透露着丝丝不满。
“来人,送客!”
不久后,大厅陷入安静,宗申听完也只明白了个大概,起身推门就朝大厅走去。
只见龙飞鹤,牛气,项丞,南无尘站在议会厅门口,目光看着刚刚离去之人的背影。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唉,吵得老子睡个觉都睡不好!”宗申伸伸懒腰说道。
四人看宗申来了,皆是弯腰低头。
宗申扫了眼离开之人,转头回了句
“说说吧,他是何人?”
“申哥不知,此人是秦跑跑的狗腿子,秦跑跑想让我们去边境跟景国打仗”。
心直口快的项丞插话说。
“一个月前蜀国跟沙海山结盟的消息传散开来,这景国云浮生本就跟蜀国刘阳仙不对付,两国常年你来我往的斗个不停。
这结盟消息一出,云浮生那就急了啊,卧榻之侧岂容屁股后面来跟刺顶着?
云浮生又是何许人也,本就是前云景国的兵马统帅,消息传开来,反应之迅速,指派景国大将徐晃带领8万人马,对峙于沙漠边境。
这景国人马本就强壮,又有多年战场经验,那徐晃号称徐老虎,排兵布阵之能,世所罕见。
再说沙海山这边吧,地处沙漠,地广人稀,虽说号称40万人马,可皆是盗贼出身,单打独斗或许能强上几分,排兵布阵就算了吧。
牧桑此人自己都是逃犯出身,指派秦明为沙海山前锋大将,呵呵,秦明此人你让他偷个东西,抢个商队还可以,战场对峙还是算求了吧。
两方你来我回,四五个交锋,徐老虎打得秦明是屁滚尿流,四处逃窜,只有逃命的份了,不多时就落了个秦跑跑的名号”。
说到这里牛气咽了口气,接着说道。
“前不久,我们收到秦明的信件说是前方战事吃紧,许诺封我们三人为前军司马,带领山寨投奔军营,我倒是没在意,拖延了几天。
这不,今天就派人来联络我了,切,当我傻啊,自己打不过,想让我当炮灰”。
项丞也插话道“二哥说得对,咱们不能稀里糊涂的,即便投军,也得牧桑亲至,我骁龙山也不是软柿子”。
南无尘,龙飞鹤低头不语,陷入沉思,宗申看在眼里,想着此二人一个心思缜密,一个武道巅峰,也许有不同的见解,询问道“南无尘,龙飞鹤此事你俩怎么看?”
南无尘思虑了片刻说道。
“回申哥的话,我本不是山寨之人,不便评论,只是觉得秦跑跑此人也算是牧桑的亲信,不便得罪啊!”
宗申又看了看一旁的龙飞鹤,经过几日调养,伤势也算痊愈了,脸色红润,面色威严。
“龙大寨主,你怎么看待此事?”
龙飞鹤听宗申询问,拱手回道。
“山寨不比军营,虽说两千人马,终归是小众,再者说了,正如南无尘所言,秦跑跑虽不咋地,可背后的牧桑帝君可不容小觑,能为一方帝君,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此事还当酌情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