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年没看过电视了,卜予播了一圈也没选好看什么。
最后随便选了个吵闹欢快的电视剧,便起身向主卧走去,手中攥着地摊上买来的护身符。
主卧稍显空旷,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窗台上有着一盆花,在床边地毯上还有一块黄色的污渍。
卜予无趣地退出主卧,转而向着次卧走去,在经过客厅时突然感到一丝异样,脑袋下意识转向防盗门。
刚才进屋时明明没有关门,可现在门却自己合上了。
卜予定了定神,随后小心翼翼向着防盗门走去,“我开始后悔来这里了。”
先是推了推纹丝不动的防盗门,随后又将门推开,接着一阵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风?”
卜予将门反锁好转身回到了客厅,但这时电视不知什么时候灭了,厅内忽然静得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诶。”
卜予叹着气来到电视前,可捅咕了半天也没弄好,反而给自己弄得满头大汗,最后只得放弃休息一会。
现在正是夏季的临界点,温度升得都快突破天际了,即便深夜空气也是闷热的。最倒霉的得是这间客房没有空调,不过也不是没有只是坏了。
空调这事之前卜予就知道,在他死活要住714房时,前台就已经告诉他这屋空调是坏的。
卜予当时还嘴欠问了一句为什么不修,结果被前台美女一句话怼了回去“修好了有什么用,给鬼用么?”
想起前台美女卜予眼睛不由一亮,不得不说那女孩真漂亮,即便是化得也是美若天仙。
屋内本就闷热,此时又想入非非,就不只是热了简直是燥热。
卜予拿出自备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接着来到窗前推开窗户,这个高度多少能感到一丝微风。
他将上身微微探出窗外,看着夜幕下的街区,“jl不愧是大城市,十点了外面还是车水马龙。”
“啊!”突然一声尖叫在身后响起。
卜予如惊弓之鸟拼了命将身子向后闪,可是窗户高度有限,在他向后退时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窗框上。
可即便如此,他得动作愣是缓都没缓,硬擦着窗框将头拽了回来。
“嘶。”
卜予痛苦得捂着头顶,忍着剧痛惊恐看向身后。
身后并没有出现让他崩溃得画面,只是坏了的电视又亮了起来,画面也不是之前那部电视剧,换成了一部恐怖电影。
电影没有播放几秒就又熄灭了,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卜予察觉手上一阵粘稠的感觉,心中顿时一紧暗道不好,紧忙将头顶的手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手的鲜血。
他骂骂咧咧向着卫生间跑去,眼下得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如果伤口太大说不得今晚还得去趟医院。
好在伤口不深,只是剐蹭的面积有些大。
卜予摸了摸伤口,见不流血了心情才好了一些,随后找到客厅内的座机,拨通了酒店的总台。
“喂,前台么?”
他打这个电话不免有些心虚,毕竟这间房是死皮赖脸住进来的,现在打电话恐对面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一道甜美得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卜予调整一下坐姿,尝试着问道“屋里电视坏了,能找人来修一下么?”
“可以得先生,很快就会有人上去维修。”女前台道。
“谢谢。”卜予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
撂下电话卜予就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堤防电视再放冷箭时,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没等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
“谁啊?”
卜予虽然心里猜到了是来修电视的,但还是习惯性喊了一声。
“谁?”
此时他已经来到门前准备开门了,但门外始终没有回应,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您好,修电视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了。”卜予推开了门。
一个中年大叔站在门外,大叔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工具箱。
门虽然开了,但中年人似是有些木讷并未进屋。
卜予向屋内走了几步,伸手指了指厅里的电视,“就是这个电视,一会自己开机一会又自己关机。”
“应该是插头松了,在电视右下角有一块活动的木板,打开那个就能看见插排了。”中年人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好吧。”卜予摇了摇头,也没有强制维修工进屋。
他照着中年人说的移开了墙上的木板,里面确实有一个插排上的插头松了。
“谢谢”卜予将插头弄好,当他回身看向门口时已经空无一人了,哪还有什么中年大叔。
“真是个怪人。”卜予嘴碎着将门锁好,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知什么时候他养了一个恶习,早上可以因为懒不洗脸不刷牙,但晚上必须得洗脸刷牙才能睡觉,除非天塌了否则任何事也阻止不了。
可他将盥洗池的抽屉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次性牙刷和香皂。
“早知道,带着洗面奶和牙刷牙膏好了。”
卜予一脸愁闷站在镜子前,说不得又得麻烦前台了,实在不行就自己下去取一趟。
这时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马桶,看了两眼后忽然记起了什么,紧忙来到水箱前拿起那卷卫生纸,这卷纸没开过口是新的!
卜予感到脑袋嗡的一声,他非常肯定卫生间里就一卷卫生纸,这卷是新的那自己用过的那卷去哪了?
紧接着又看向一旁的垃圾桶,染了鲜血的卫生纸还在那里。
卜予感到一阵寒意,而这时电视又响了起来,传出传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