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得罪得是宴忱就不需要罪证(1 / 1)

他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欠她一句道歉。

可是道歉,是解决不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的。

“不需要。”宋念欢低声笑着,“不需要你的道歉。”

笑他,也笑自己。

宴忱的手僵硬的愣在空中。

一种失落感伴随着刺痛。

只有一个人在意一件事一个人的时候才需要道歉。

而她,不需要,因为无所谓,真不真相的她不在乎,所以,不需要。

“你也不用感觉到抱歉,宴忱,因为你会发现后面让你赶道抱歉的,还有很多,而这,只是微不足道而已。”宋念欢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宋念欢转身离开。

开着车,宋念欢悬着一颗心往御景园的方向开。

她很担心沈临寒,她似乎都能预见,沈临寒未来上葬礼的那一幕。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垃圾。

宋念欢的手一下下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脚下慢慢将油门踩下,车速越发加快。

后面宴忱的车子紧追着宋念欢的车。

她开的太快了,虽然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道路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车辆,可看到宋念欢的车速,宴忱还是担心的捏了一把汗。

平安回到御景园,宋念欢用力摔上了房门。

宴忱站在宋念欢房间门口抬起手,最终手还是没落下。

沈临寒失踪已经很久,警察出动了大量的人马。

宴忱的人也没有落下。

可是陆茗不知道能把他带到哪里去,居然哪里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宋喻看着地下室里虚弱的沈临寒,又看了看陆茗,恼了“你能不能低调点?万一被人知道,你是想拉我一起下水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如果被找到,她也别想往外摘出去。

陆茗轻哼一声“说的好像我低调点,就不会被抓一样,而我被抓了,你也别想往外摘。”

都是一样的结果,她还不如在被抓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喻知道,陆茗这是在提醒她,她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她们的命都是被拴在一起的。

“那他现在怎么办?”宋喻看了看沈临寒,“要杀你就直接杀了多轻巧,还非要带回来,你缺心眼?”

在医院手起刀落咔嚓就得了,还要带回来。

陆茗的双眸一拧。

一刀咔嚓,当然痛快,可是这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而且,留着他还是有用的,不然她也不会给那么轻量的毒素在他的饭菜里。

“走吧,让他在这里慢慢熬着。”

从地下室出来,宋喻表现得十分的十分镇定,心理素质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陆茗抬头往上看,宋家别墅有四层,还挺高。

她乘坐电梯直达四楼,往下看去,风景无限美好。

隔天清晨,宋喻再次收到了宴祁送来的纸条,但是都是摩斯密码,她不认识。

陆茗一把将纸条接了过去。

“你说宴祁是不有病?我有看不懂这个他给我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陆茗收好纸条转身离开。

她在别墅的顶楼留下了记号,宴祁果然看到了,他应该就在这附近。

穿着好,陆茗整理好枪支和假的证件,化了一个妆,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别墅。

宴祁带着枪和证件回到茗岸花园,叶菀栀看着他带回来的枪,愣在原地当场傻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收留这个男人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引来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这次又带回来一把枪和子弹。

是黑帮?还是劫匪?

叶菀栀的手在口袋里不安的握紧了手机,想要报警。

宴祁动作娴熟的阻止好枪,冷不丁的提醒她“想活命就老实点,别尝试报警抓我。”

叶菀栀立刻把手伸了出来,吓的快要哭了“大哥你别这样,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您千万别杀人灭口好吗。”

她还那么年轻她还不想死啊。

宴祁轻笑出声“好了逗你的,放心,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他还懂得知恩图报怎么写。

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他可做不出来。

叶菀栀一听,顿时觉得不怂了“那你能不能赶紧走啊?”

他不和她动手,那万一他的仇人找过来,她还不是得被连累。

她真的是倒霉,为什么要捡他的手机,为什么又给它修好了。

直接扔了多好。

“你放心,我马上就走,大概三天后。”宴祁给了一个时间。

叶菀栀松了一口气,三天,三天他就会离开,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被连累了。

她只希望这三天赶紧到来。

晚饭时,叶菀栀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去看宴祁,肚子里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怕说到什么机密问题,他会怕泄密而杀人灭口。

宴祁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拿起纸巾动作十分绅士的擦了擦嘴角。

叶菀栀早就感觉得到,宴祁应该不是普通人。

虽然被人追杀,还有枪就已经能证明他不普通。

但是其他房间,足以证明他十有是贵族之子。

吃饭时特别的绅士,餐桌礼仪好的,她这个粗人都不想在他面前吃饭。

衬托的她特别的粗鲁。

“你看着我干什么?”宴祁开口打破了氛围。

叶菀栀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否认“没,我没看你啊,呵呵。”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放心,随便问。”宴祁放了话。

叶菀栀也不客气“你是做什么的?黑帮?还是卧底警察,还是特工?”

宴祁想了想,很认真的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坏人就好。”

“那上次那些人,就是坏人对吗?”叶菀栀又问。

双方总该又一方是坏人吧?

宴祁摇了摇头“不,都是好人。”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

宴祁沉默了,没有回答。

因为立场不同罢了。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个坏蛋,因为宴忱要灭了他那不用任何证据他就是一个坏蛋。

因为他是宴忱,一手遮天的宴忱。

可是他细想想,他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没有背叛过国家,没有赚取过不义之财。

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一些人而已。

“嗯?怎么不说话了?”叶菀栀不停的追问。

“我们有点误会,所以就那样了。”宴祁轻飘飘的敷衍着。

叶菀栀恍然大悟。

这些人真无聊,因为一个误会,就动刀动枪,有什么误会是一句话解释不清的非得让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