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怀疑(1 / 1)

冷清摇头“没了直觉,就算温香软玉在怀,也感觉不到啊……”

用了早饭,姚鹤晴百无聊赖的靠在桌案上研究新的赚钱思路,每个月要给皇上十万两保护费,一年下来要一百二十万两,她得想办法多赚钱啊。

“郡主……”姚叔从门外进来,面色有些沉重。

姚鹤晴剥了一颗高莆做的水果糖,看着他问“什么事?”

“宫里和官员们知道殿下重病在床,送来不少补品。”

“那就收着啊。”姚鹤晴不明白姚叔向她说这个事何意。

姚叔叹了口气“一半的东西都是有问题的,要是杀人不偿命我就把那些没安好心的都给剁了!”

姚鹤晴笑出声来,看着姚叔吃死苍蝇一样的脸色,大概明白了,别人给你送了东西害你的命,你还要感恩戴德的回礼,这多憋屈。

姚鹤晴一拍桌子,她正愁手头紧,眼下这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自己往你兜里跑吗?

“你把他们送来的东西,都转送到他们的对头做回礼。”

姚叔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暗淡下去“可是,这样转送出去,那些人会不会认为咱们是在利用他们?”

姚鹤晴道“互利互惠啊,告诉他们,事情办成必有重谢。”

姚叔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万一,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咱们郡主府怎么办,如今殿下又昏迷着。”

“怕什么,我可是交了保护费的。”姚鹤晴丢给姚叔一块糖,笑嘻嘻的道。

姚叔摩挲着包裹糖块的粉色油纸,有些懵“保护费?”

姚鹤晴笑着道“不然,你以为之前进宫我怎么那么快就出来,皇上对我装傻的事情不追究?”

姚叔听了楚莫麒张口找她要保护费的事情,眼睛瞪的像铜铃,他活了这把年纪,还没听说过哪个胆敢贿赂皇上的,他家郡主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就让他们闹,省的去给皇上添堵。”

姚叔还想说点什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不在焉的就出了门。

姚鹤晴含着嘴里的糖块,吃的津津有味,脑海里灵光一现,对外面的朗月开口“你去派个人把高莆请来。”

原本郡主府里的那些男宠可是数不胜数,如今被楚南倾和姚叔清理的差不多了,至于怎么清理的她也没问。

如今府上除了高莆之外,好像还有几个,但都还算安分,也不来碍他的眼,姚鹤晴暂时也就没有赶人的打算了。

没一会儿,高莆来了。

“郡主。”高莆给姚鹤晴行了礼,问“郡主有什么吩咐?”

姚鹤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五官端正,一身得体的衣袍衬得身形玉立,倒也算是风度翩翩。

姚鹤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感受着女人灼热的目光,高莆有些脸红。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这话让高莆原本羞红的脸色惨白起来,他立刻跪在地上“奴才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这辈子不会跟别的女人有瓜葛,请郡主不要赶奴才走!”

这一番话,倒像是负心汉无情的驱赶对他痴情的女人一般。

姚鹤晴扶额“我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一个人太孤单,家里还有老人,总要娶妻生子传承香火。”

高莆红着眼睛摇头“家中姊妹众多,大哥二哥儿女双全,不在奴才这一脉的。”

姚鹤晴喝了口茶,觉得这件事不适合再深谈“你随意,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可以告诉我,我会成全你的。”

高莆磕头“奴才发誓……”

“好了,起来吧。”姚鹤晴打断他。

姚鹤晴指了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既然你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那我想来一间卖糖果和零食的铺面,你觉得怎么样?”

高莆大概明白了姚鹤晴的意思,立刻道“只要郡主愤怒,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姚鹤晴点头“行,那我就让人准备了,有时间我们再研究几类零食。”

高莆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在这偌大的郡主府,他终于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说做就做,对于糖果和蜜饯高莆是最拿手的,姚鹤晴只需要再指点一二就好,对于零食,她也想了几种薯片,薯条,牛肉干,五香花生瓜子,还有几样卤味儿和糕点。

没过几日,铺面就已经盘了下来,姚鹤晴画了一副图纸,让姚叔找人照样装修。

除了这些,郡主府名下的所有铺面姚鹤晴还要做改进和创新,北越太子公孙鸿那边一直在催她新的赚钱项目,这些天姚鹤晴忙的简直就是脚打后脑勺。

“郡主,云岭公子来了。”

姚鹤晴正埋在一堆设计稿里打哈欠,朗月端着茶点进来。

“让他在外厅等我。”

姚鹤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舅舅。”

云岭依旧一身粗布衣裳,虽然衣着朴素,但那种气质却让人心生敬畏。

想起当初在青楼里她跟云岭抢玉颜的情形,一个柔弱书生被人揍的半死不活,到底也没有抱得美人归,过去这么久,也不知他放没放下玉颜。

云岭起身,向姚鹤晴行礼“郡主。”

“舅舅快坐。”姚鹤晴笑着让朗月上茶。

“殿下身子不好,府里的琐事很多,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舅舅,您可别介意。”

云岭喝了口茶,清凉的目光落在姚鹤晴清秀的脸上“知道你忙,也不好打扰,只是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半月有余,按理说自然应该拜见一下主人。”

他的目光落在姚鹤晴身上,才多久不见,如今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简直就是脱胎换骨,这让他有些惊讶。

“舅舅这么说,我可太惭愧了,母亲要是知道我对您不管不顾怕是要训我了。”姚鹤晴愧疚的开口。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云岭浅笑着开口。

“不知还有几天参加科考,舅舅可准备妥当了?”姚鹤晴坐直了身子,把玩着跟前的茶盏盖子。

“马马虎虎而已,我听说之前皇上是封太子殿下为监考官的,如今殿下卧病在床,真是可惜了。”

一提‘太子殿下’姚鹤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发现楚南倾进封的有些快啊,懿王一个头衔她还没有习惯,如今就是太子了。

史上最惨的太子。

对于云岭这话,姚鹤晴还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呵呵的傻笑。

从小到大她都不知母亲还有家人,如今冒出来一个舅舅,她还是怀疑云岭的意图。

“我就是来看看你,见你没有因殿下的事情伤心难过我也就放心了,你先忙,我就回去了。”

云岭又喝了口茶,然后起身。

她正绞尽脑汁琢磨云岭来的意图,恍然听他这么说,姚鹤晴立刻笑着起身相送“那您随时来。”

送走了人,姚鹤晴脑海里回想起云岭最后那句话。

总感觉这话有些意味深长啊,他的意思,自己的未婚夫昏迷不醒,自己就应该整日哭天抹泪……

姚鹤晴一拍脑门,是啊,最近太忙了,她都没有时间悲春伤秋,云岭这是在提醒她呢。

楚南倾遇刺,皇上得知他不行的时候立刻下了圣旨封他为先太子,这人没死透,这太子的头衔也就名正言顺的得了。

将来楚南倾要是醒了,那有心人会不会以为他是装死欺骗皇上才得了这太子之位?

想了想,姚鹤晴觉得这几日楚南倾的人好像也没过多的悲伤,姚鹤晴一惊,莫非这里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楚南倾真的是因为这个太子的头衔而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