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意外(1 / 1)

商榷要骑马,周一当然早先就吩咐了人置备了新的骑装过来。

宋韵染第一次见商榷一身劲装脚蹬靴子的样子——那简直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还要好看上几分。

深棕色的马夹服穿在身上,在腰间勒出他平时锻炼有加的线条,两条腿修长笔直,头盔遮住了一部分脸也丝毫没有阻隔他的颜值。

隐隐中还带着意思锐气,英气逼人。

他还在系手腕上的松紧带,一只手弄了半天,既不叫人帮忙也系不好。

宋韵染从旁边的女更衣室出来,顺手抓过他的手两三下就绑好了。

看着商榷一身英挺的打扮,简直想吹出一声口哨来。

当然迫于商榷的气势,她不敢。

倒是商榷看向她的打扮时隐约皱了眉头,指向她的上半身“奇怪。”

宋韵染理所当然“冷啊,我里面多套了件毛衣。”

所以她的上半身鼓鼓囊囊的,更加显得两条长腿单薄修长。

门口教练在喊人,宋韵染对于骑马还是有两分兴奋的,当下步子也没收,直接跑了出去。

上马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握紧缰绳,轻夹马腹它就会走动,要停下的时候将绳子外后拽一拽,‘吁’一声,宋小姐放心,这是场内最温顺的一匹马,不会尥蹶子。”

教练骑着另外一匹马在宋韵染旁边教她基础操作。

只不过骑马不比开车,不是靠专一的电子指令,马好歹是个运转着的生命体,不是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控制在基本常识上。

宋韵染先是轻轻一夹马腹,它果然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宋韵染惊喜地望向身后刚翻身上马的商榷。

他拽着缰绳完全不用任何指导翻身上马的动作简直帅翻了,宋韵染一下子眼睛笔直,都忘了自己是回过头跟他炫耀的。

直到商榷略带询问的眼神投过来,她才清咳两声“很容易嘛,比滑板容易多了。”

她这次用了点力,马儿也往前跑了几步。

商榷同样一夹马腹,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悠悠散步似的往前走。

那教练跟上来,商榷清淡地一回头“去忙吧,我教她。”

“可是您——”教练想说您付了钱的,只是看到了商榷眼里的绝对,话说了一半,调转马头回去了。

宋韵染这人就是有不怕死的精神,她学滑板的时候是这样,学会了平地滑就敢学花式滑,花式滑学会了蹬着两个轮子就敢上坡下坡,完全不怕摔。

于是骑马也是一样的,等她觉得自己能掌握平衡从马上坐稳的时候,她就敢豁出去用力夹紧马腹企图你能跑起来,簌簌寒风里飞驰的感觉让她心生向往。

于是就见她越跑越快,虽然摔伤了的屁股因为疾跑钻心的疼痛,她也觉得爽字头上一把刀,不管不顾。

“宋韵染,减速!”商榷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上马疯的性格,担心她一会控制不住减速,于是就只能加快了速度跟上她。

宋韵染抽空回了个头,笑的意气风发“我是不是骑得很好!”

爽朗的女孩声音响在寒风里,无来由的有两分悦耳。

商榷眼前突然闪过一幕宋韵染穿着塞外的蒙古服,腰间系上两颗铃铛,一定也似乎极好看的。

她真的很适合自由和奔跑。

从她在院子里不厌其烦地摔倒爬起眼睛里却依旧闪着光的时候他就觉得了,如果没有什么牢笼囚禁她,她便会一生张扬不羁。

马场上不止他们,一些骑着马的男人从宋韵染身边跑过,嘴里吹着洪亮的口哨声。

似乎是故意的,有一个还专门不远不近地跟在宋韵染身边,看得出年轻,桀骜的面容在看着宋韵染的时候大放光彩。

盛韵慈还气着,回头一看白了一眼“丢人现眼。”

周一一向跟她唱反调“人家那可不是丢人现眼,你第一次骑马的时候摔了个牛吃草你还记得么?”

盛韵慈恼羞成怒“你才牛吃草,你全家都牛吃草!”

说完,更加挥着鞭子加快了速度。

周一跟上她,有心打趣“不过你到底为什么看小可爱这么不顺眼,人家养女的身份激怒你了?你省省吧,就算你想当人家的妈,商榷哥他还不一定愿意呢。”

盛韵慈不过虚长宋韵染几岁,凭白被说当人家的妈当然是不乐意的“本小姐才不削于跟她生气,也不是我说,是个宋韵染都不够沈慕溪一个人玩的,我就想看她能得意多久。”

周一笑容僵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什劳子的借力打力的心机,少学点沈慕溪的假模假式。”

盛韵慈冷哼“本小姐才懒得跟沈慕溪一般见识,我跟你说讨厌鬼,你少管我!”

得,公主病又犯了。

周一懒得理她,伸腿,将她的马屁股蹬了一下,马儿受惊,不要命的往前跑。

这一蹬,就蹬出了事。

事情还得这样捋一捋。

原本宋韵染骑着马加速度加的好好的,马场够宽阔可以随她使劲地撒欢。

坏就坏在盛韵慈的马被周一蹬了一脚,大概厚底的马丁靴蹬到了马的哪根神经,那匹马于是就不受控制地一通乱奔。

盛韵慈勒不住,大小姐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惊吓,这一下也就慌了起来,手上拿着马鞭不断拍在马屁股上让它停下来。

可是越是抽,那马越是狂绢,喉头隐约地发出嘶鸣。

周一见不对劲,疯了似的调转马头狂奔回去找救兵。

而宋韵染身下的那匹马,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前面那匹的嘶鸣,竟然也脱离了掌控,发了疯似的往盛韵慈那里冲。

眼见两匹马就要撞上,宋韵染没有学会控制方向——就算她学会了,此时也有点来不及,可是她拉紧缰绳的力道最终还是惹怒了母马。

它长鸣一声,使了狠劲将背上的宋韵染甩了出去。

于是这批号称马场最温顺的一匹母马,在宋韵染到来这天,做了它平生最不温和的一件事。

宋韵染在整个身体离开地心引力再被抛到枯草地上时,彻底失去了直觉。

盛韵慈的那匹也如愿将她甩了出去。

一左一右,两匹发疯的马,两个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