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进里面说。”
在众人热切的表情中,鞍马裕朝朔茂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朔茂进了大账。
“边境局势如何?”
刚坐下,鞍马裕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朔茂早已习惯了顶头上司开门见山的行事风格,冷静道
“老样子,虽说大军是压过来了,但还驻扎在百里外的地方没有动静……”
“可能是听到您要过来,害怕了吧。”
说着,朔茂笑了起来。
鞍马裕从朔茂眼里看到了疲惫,也知道他想和岩隐决战的意思,但战术已经布置下去,不是想改就改的。
想到这,鞍马裕揉了揉手腕,沉声说道
“那我们也按兵不动。”
“好的,我这就安……”
“等等!”
说着,起身,正准备去外面布置任务的朔茂,猛地反应过来,鞍马裕不是让他们去和岩隐决战,而是按兵不动。
他重新坐下,疑惑道
“为什么啊,火影大人?”
“我需要等一个消息。”
鞍马裕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连带着朔茂也冷静下来。
“好吧,我明白了。”
话毕,朔茂起身告退,没多久,他又拿着厚厚的毡子走了进来。
“天气转冷了,火影大人这毡子,你应该能用上。”
“多谢!”
鞍马裕道了声,站起来。
朔茂顺势将毡子铺下,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鞍马裕却突然叫住了他。
“你们觉得累了吗?”
鞍马裕问道。
“怎么会……”
朔茂本想口是心非地敷衍过去,但是看着鞍马裕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非常实在地道出了实情。
“抱歉,火影大人。”
他低下头,神色恍惚。
“这人在外,有时候,难免会思念家中父老、妻儿。”
说罢,他又觉得这么说有愧于鞍马裕的信任,头低得更下了,几乎埋在了胸前。
“人之常情。”
鞍马裕宽慰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朔茂退下。
等朔茂离开后,他坐在厚厚的毡子上,陷入了沉思。
“鹿保叔说得不错,忍者的确需要高强度、高质量的训练,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以他现在的幻术水平,让他们在木叶训练,其实和在战场上训练没什么两样,甚至强度可以提得更高。
“既然想回去,那就早点结束这场战争。”
正好趁着今晚漆黑的夜色,他打算好好布置一番。
……
天亮了。
这是自进入梅雨季节以来,罕见的晴天。
天蓝的像是没有被核废水污染的海洋。
洁白的云朵中也看不出什么龌龊。
千代和海老藏带着砂隐离开了。
纲手和自来也为牺牲的同伴,举行了葬礼。
看着那些躺在鲜花中仿佛正在熟睡的牺牲者,木叶忍者们在压抑的沉默中,回忆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原本,身为忍者,他们讨厌掌权者将他们视作武器,但经历了现实的残酷,此刻,他们心甘情愿被鞍马裕这个所谓“暴君”驱驰。
统一——
不是一条没有被设想的道路。
但只有鞍马裕给了他们信心。
有时候!
他们也在奇怪,这种信心源自哪里……
有人说,可能源自那位年轻的火影大人,毫不遮掩的野心。
也有人说,可能源自木叶如今的实力。
但不得不说,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让他们骨子里有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有了这种气质,他们在面对任何敌人的时候,都坚如磐石,难以被撼动。
正如此刻,那些躺在鲜花中的同伴一样,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像这些人一样,躺在那里,但不光其他同伴和火影大人会记住他们,就连慰灵碑和历史也会记住他们。
他们走在一条未经开拓的道路上。
是先驱,也是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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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不是化为乌有。
而是凝结成意识,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他们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
“古介大叔……我会记住你的。”
看着浑身干瘪如陈年树皮的古介,山中阳抹了把眼泪。
昨夜,他在某位上了年纪的前辈那里了解到,古介如今已无任何亲人在世,所以,他打算在往后的日子里,每逢过年过节,为这位孤独的老人焚香祈福,直至三代以后,以感激这位老前辈舍命相救的恩情。
远处的山丘,大蛇丸已然归来,但他并不喜欢消沉的场合,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吹着冷风。
半藏在黎明之时,回到了净土。
昨夜,他亲眼目睹了雨之国的变化。
看着国民那一张张笑脸,看着路边部分完工、还有部分正在建造的排水系统,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托付错人。
尽管那日鞍马裕并没有向他承诺什么,但他的临终乞求,对方并未置之不理。
雨之国正在改变。
正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鞍马裕没有奴役他们为木叶服务,大名也没有奴役他们为火之国创造财富,他们和其他火之国国民并无两样。
这样的现实,让半藏潸然泪下。
最后,他笑着让大蛇丸解开了秽土转生之术。
……
“嘶嘶……”
尽管此时已日上三竿,但由于昨夜修仙的缘故,鞍马裕此刻还在扶着脑袋小憩。
“嘶嘶……!”
嘶了半天,见鞍马裕仍在睡觉,带着大蛇丸信件而来的小蛇,有些不满。
嗯……更加剧烈嘶了起来。
“好了,别嘶了,我听到了。”
鞍马裕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低下头,轻轻按了一下在桌上支着半截身子、吐着信子看他的小蛇的脑袋。
“是大蛇丸的信件吗?”
“看来,是成功了呢……”
随手解下缠在蛇身上的信囊打开,鞍马裕从里面取出卷成一卷的信件,展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只见信上用蝇头小字写着。
桔梗山已被攻破,千代与砂隐高层疑有嫌隙,恐不久会爆发内乱,死伤76人,古介为保护同伴不幸阵亡。
“古介竟然死了……”
不觉间,手中的信件已被鞍马裕捏皱,巅峰强者的杀意豁然爆发。
不消片刻,四周的空气里仿佛粘稠得像是烧开的油。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桌上的小蛇痛苦地蜷起了身体,而后,嘭的一声解除了通灵术。
“火影大人,您没事吧?”
不多时,帐外的暗部探进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