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地阶,比程星河他们还强一些。
不过,这个人应该是跑单帮的,看样子,并不认识我们。
这倒是省事儿了。
那小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我们几个都不是天阶,大家都是一茬菜,就用前辈的口气说道quot我劝你们,想活就别上这地方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quot
nt这哪儿来的白萝卜长须子。愣充千年人参呀?quot
nt活腻了想寻死,那随你们便。quot
说着,自己奔着那地方就上去了quot反正你们也去不成想去的地方。quot
nt傻逼quot的口型,我去却看出来,这个人耳朵上有红光。
他肯定知道上山的途径!
nt这位师兄,咱们都是为了天女的事情来的,殊途同归,不如交个朋友结伴一起上去。quot
那人没回头,显然有点看不上我们quot你是地阶,可你那几个朋友都是拖后腿的,我去救人,不是放羊,凭什么带你们。quot
nt这是牧羊犬当习惯了?张口闭口本职工作。quot
大汉转身,显然有了怒意,程星河天不怕地不怕。先斗鸡似得把脖子梗起来了。
nt当然了,你是知道怎么上山你心爱的女人在上头当天女嘛,你是来救她的?那咱们可得赶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位恐怕没几个时辰了。quot
壮汉的身体立刻僵住了,眼睛盯着我,惊疑不定。
nt我们也是来找人的,多个朋友好办事儿再说了,山上不光有仙灵气。也有瘴气妖气,我们几个有点力气,打打路上的小怪不在话下,相逢是缘分,大家互利互惠,稳赚不赔。quot
nt再说了,我们也能跟你约定好,要是我们跟不上你,那算我们没本事,你直接抛下我们就行,不给你拉后腿。quot
程星河很不爱听,给我翻了好几个白眼,不过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难得这壮汉有门路,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向导,不用白不用。
壮汉考虑了一下,盯着山上的瘴气,也动了心思。
这种规模的瘴气,是行内人就知道,一个人上去很够呛。
半晌。他才抬脚继续往前走,但还是不吭声。
程星河还要问他是不是吃了哑药了,他才闷声来了一句quot你们身上,带了荤物吗?quot
nt荤quot,一般是用在quot荤菜quot上,也就是肉食。
这个字统称屠戮生命之后得到的东西,比如羊皮鞋,牛皮腰带,则统称荤物。
我的腰带是江采萍给我买的,说是头层牛皮。
nt带了荤物,现在就扔了……quot他沉声说道quot浑身不清净,上不去。quot
这算是答应了,
我赶紧把皮带解开了,程星河一脸肉疼的把装零钱的皮夹子放在了后备箱里,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偷了,苏寻默默把一串骨头护身符拿下来,我就上车亲自请白藿香。
白藿香转过身不看我,不过手没闲着,把几样动物皮,内脏制成的药材留在了车上。
看出来了,这个气估计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我们就跟着大汉往前走。
大汉一看我们身边竟然跟着个漂亮姑娘,却露出了几分嫌弃,想说话,但到底没说出来,一副quot自生自灭quot的表情。就上去了。
这山是个极其陡峭的峭壁,几乎让人望而生畏,更别说面前杂草丛生,都是美人踩踏过的处女地,插脚不下。
大汉第一个踏进了蔓草里。左看右看。
nt你找什么呢?quot我问的quot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一起找。quot
nt我的眼力算可以了,告诉你们,你们能找到?quot
可说是这么说,他没找到。
nt紫色的六瓣花树……quot
nt哎呀。那不是兑位呢嘛,quot程星河没等他说完,指着兑位就说道quot哥们,你那俩眼多少有点玻璃体浑浊。quot
大汉一转脸,还真看见了一棵紫色的六瓣花树,吃了一惊,回头就盯着程星河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quot二郎眼……quot
nt跟哥提眼力美团外卖,菜到家了。quot
大汉大怒,但似乎觉得救人要紧,只能按下怒气,奔着六瓣花树过去了。
我们紧随其后,绕过了六瓣花树,简直跟变魔术一样,后面竟然出现了一道十分狭小的小径。
大汉大喜。拾级而上,小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我们就一个挨一个跟在了后面。
小径雕琢的很粗糙,又很陡峭,在上面走起来是非耗费力气的。外带这小径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上来过了,上面全是湿滑的青苔,越高越危险。
不过,总比直接爬上去强太多了。
程星河一边爬,一边盯着大汉的背影quot哎,这小子是不是有地图,他怎么知道六瓣花树后面有路?quot
我嘴上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跟他走就行了,哪儿来这么多话。
可心里也好奇。加上他本来就是同行,我就问道quot师兄,你是哪一家的?quot
nt问这么多干什么?要换碗?我们不收菜鸡。quot
换碗是业内行话意思是带着本领,转投其他师父门下。
nt不是,一句话恨不得把人噎死。这货是粘糕投胎是吗?quot
大汉不知道真没听见假没听见。只顾着往上爬,根本不想搭理我们。
摆明了是不想跟我们有过多的交集。
nt他的风水铃很特别。quot
是啊,一般风水铃是一个或者四个,代表一生万物,或者四面八方。
可这个大汉,挂了六个。
那六个铃铛上的雕刻也十分细致,可惜看不清楚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们继续往上爬,过了晌午,也都累了。都想休息会,尤其我看了几次白藿香,她虽然也经常翻山越岭,但这地方太难走了,肉眼凡胎谁也扛不住。
唯独大汉跟个永动机似得。不知疲倦,程星河看着他身上凸起的肌肉,嘀咕着quot这小子这肌肉快过期了还是怎么着,玩命的用。quot
我注意到白藿香快坚持不住了,就大声说道quot师兄,稍微歇一歇,磨刀不误砍柴工。quot
大汉跟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往上走,早先话都说前头,不给他拉后腿,现在不能打脸,于是索性回头说quot咱们先休息。quot
程星河汗流浃背的,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拼命扇风quot妈的,咱们也不必跟那么紧,都上了道了,他着急,让他先趟雷也行。quot
说着掏出了水壶,咬了一口砂糖瓜。
可这个时候。大汉的脚步却停住了。
我还以为他要跟程星河斗嘴,可这才发现,他看的不是程星河。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心里倏然一提。
他看的,是一棵很大的松树。
松树后面。露出了个女人的身影。
那个女人的身体藏在了松树后面,只露出了半张脸,盯着我们,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
哪个女人,能在这里出现?
看清楚了她的牙。果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