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本王。”
“啊?”
商凉玥脸上的笑不见,眼里的星光也消失。
她满脸的疑惑。
骗了他?
她哪里骗了他?
商凉玥眼睛睁大,有种自己听见了天方夜谭的感觉。
“你骗了本王。”
“王爷,不是,你……”
“你让暗卫告诉本王,你今日在炼药。”
“这……”
“你未在炼药,你在做别的事。”
“是啊,我是在做别的事,但我……”
“本王未有察觉,直至现下,才知晓。”
“对啊,我就是要给你惊喜的嘛,我若不瞒着你,我怎么给你惊喜?”
商凉玥有种自己陷进了一个怪圈里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王爷,你这……”
“不仅你骗了本王,还带着暗卫一起骗了本王。”
“是啊,我不让他们瞒着你,你肯定早便知晓了。”
“不,不是,我这不是骗,我这是……”
“欺瞒。”
商凉玥张大嘴,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帝聿。
王爷,难道她们那可怕的代沟又出现了?
还是在这样的时刻出现?
这真的好吗?
“可是……”
帝聿手臂落在商凉玥腰上,一瞬扣紧。
商凉玥被帝聿这动作吓到了,赶忙说:“诶诶诶!蛋糕!”
商凉玥赶忙护住自己的蛋糕。
王爷止不知晓,这古代蛋糕有多难做?
她真的花了好久才把这蛋糕做好。
帝聿看着怀里的人,他们中间隔着一块蛋糕,她在护着这个蛋糕,小心的好似这是宝贝。
宝贝的比他都还要重要。
可是,帝聿一点都不生气。
他心中未有半分不悦。
非但如此,他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鼓动,想要挣脱束缚,逃出来。
“你欺瞒了本王,本王……”
商凉玥飞快抬头,瞪着帝聿,“这不是欺瞒,这是惊喜!” 她说哪里怪,现下商凉玥是明白了。 他觉得她欺骗了他,可她这不是欺骗,她这是给他惊喜。 她这是好心! 不是坏心! 帝聿看着这双瞪圆的双眼,似乎他敢说她不喜欢听的话,她便发脾气给他看。 帝聿,“本王欢喜。” “啊?” 商凉玥这次愣住了。 欢喜? 他不生气了? 他刚刚不是就要发火了吗? 商凉玥脑子有些乱,明亮的双眼都懵懵的。 “第一次,蓝儿欺瞒本王,本王欢喜。” “……” 商凉玥黑脸。 敢情还是觉得她欺骗了他。 这逻辑,这代沟,让人心塞。 帝聿垂眸,视线落在蛋糕中的那支蜡烛上,眸子深浓。 “本王许愿,永生永世与蓝儿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商凉玥一震。 帝聿抬眸,看着她,“入了本王的心,蓝儿休想逃开。” 一瞬,商凉玥的心,紧缩。 帝聿看着那支燃烧的蜡烛,眸中墨色猛然铺然。 他张唇,气息动。 蜡烛吹灭。 两人眼前的光,不见。 一切暗了。 商凉玥的心跳,陡然变快。 这一刻,不知怎的,她有些心慌,有些怕。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覃王府。 帝久覃的卧房。 “咳咳……” 两声咳嗽从床上传来。 暗卫立时上前,查看帝久覃。 帝久覃幽幽睁开双眼。 他看见了暗卫,神色怔了几息,看向四周。 熟悉的屋子,摆设,帝久覃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暗卫赶忙按住他,“殿子还很虚弱,暂需好生修养。” 帝久覃身子也确然无力,他躺在床上,看着暗卫,“五弟可还安好?” 帝久覃昏迷前的记忆是帝久晋追着那刺客去,他很担心。 担心帝久晋出事。 现下侯爷未醒,皇叔在暗处,他又受了伤,如若五弟再出什么事,那黎洲便麻烦了。 “殿下放心,晋王殿下无事。” 帝久覃点头,很快,他想到什么,紧跟着问,“今日的交换,如何了?” 帝久覃紧盯着暗卫,眉头紧皱,脸上尽是不稳。 他担心,担心今日的交换。 “假张鱼换给了辽源,我帝临所有被辽源俘虏的百姓,全部送回。” “当真?” 帝久覃虚弱的身子有了点力气,但他却不相信。 “当真。” 帝久覃眼中的紧张放下,但不过一息,帝久覃便紧声,“如何换的?” 他要知晓,这具体如何。 他不放心。 暗卫,“晋王殿下……” 暗卫把帝久晋如何换人的事全部告诉了帝久覃,帝久覃听完,神色怔了。 “就这般?” 他很是不敢相信。 “是的,殿下。” “辽源人未怀疑?” “未有。” 顿了下,说:“即便怀疑,也未说甚。” 当时的情况,完全被晋王殿下给把着,辽源人怀疑也未有办法。 除非他们明抢,抑或玩什么花招。 但辽源人并未有。 帝久覃皱眉,神色不断在眼中划过。 怎的这般容易,事情怕是不妙。 “五弟在何处?让他过来本王这边,本王有事与他说。” “是。” 暗卫起身出去,不过,刚打开门,帝久晋的声音便传来。 “大哥如何了?” 大嗓门帝久晋进来,帝久覃一下看向帝久晋,他撑着床,费力起身。 帝久晋看见,快步过来,“大哥!” 赶忙扶住帝久覃。 帝久覃,“五弟,扶我坐起来。” “好!” 帝久晋立刻扶着帝久覃靠坐在床栏。 帝久覃的身子很虚弱,他重伤,能现下醒,亏的都是帝聿给的那颗药。 否则,他现下都醒不了。 “大哥,你感觉如何?” 帝久晋看着帝久覃,神色无比紧张。 “我无事。” “五弟,今日交换之事,可是顺利进行?” “顺利。” “大哥放心,百姓都回来了。” “辽源人就这般放了百姓?他们未起疑?” “呲!他们自然是起疑。” 帝久晋神色不屑,眼里都是鄙视。 他看不起辽源人。 “起疑了那怎还同意换?” “起疑了又如何?难道起疑了就不换?” 帝久覃顿住。 帝久晋,“他们未有证据证明我们送去的张鱼就是假的,他们起疑又如何?” “而且,他们若说是假,我们死不承认便是。” “此事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帝久覃眉头紧皱,摇头,“五弟,我觉得此事未有这般简单。” 他们与辽源人交手这般久,辽源人不是这般轻松就被打发了的。 他们定然有后招。 之前帝久覃以为辽源人会察觉,并且趁着这个机会,做出什么来。 他们并未有。 这决然不对。 “大哥,此事是不简单,我知晓,但现下不论如何,假张鱼换过去,百姓回来,我们不吃亏。” “当然,我有想过,辽源人可能会对百姓动手,亦可能说我们换过去的是假张鱼。” “但百姓我已然命人看着了,假张鱼之事,到时候他们若说起,我们便说他们诬陷,不安好心。” 帝久覃能想到的,帝久晋自然能想到。 他脑子活络,反应快,一下便能从这想到那,甚至有时候还能想到帝久覃想不到的。 帝久覃听完帝久晋的话,眉头并未松懈。 按理说,五弟说的不错,他该放心的。 但他一点都不放心。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在隐藏着,是他未想到的。 “大哥,你便放心吧。” “有我在,我定能护着黎洲,护着我师父!” “你现下要做的,便是好生养身子。” 帝久晋说着,眼中神色变得复杂。 帝久覃当时替他挡的那一下,毫不犹豫。 他不会不知晓。 可也就是如此,让帝久晋心中复杂。 两人毕竟不是同一个母亲,两人兄弟情谊亦并不深厚。 可以说,也就这一月,两人才熟悉,在此之前,两人一点都不熟悉。 在这样的情况下,帝久覃怎能那般毫不犹豫的替他挨那一下。 帝久晋没想到。 “大哥,你当时为何替我挡那一下。” 帝久覃在想事情,他在想辽源人会有什么后招,没注意到帝久晋的神色。 但帝久晋的话落进耳里,帝久覃神色一顿,思绪回转。 帝久覃看向帝久晋。 帝久晋看着他,“大哥当时为何替我挡那一下。” “大哥知不知晓,那很危险。” 稍不注意,便会没命。 尤其,他本身之前就受了伤,才好未有多久。 “因为你是我五弟。” 帝久覃出声,神色平静。 “我是大哥,你是五弟,大哥保护弟弟,应该。” 这是帝久覃认为的。 帝久晋在小,他在大,现下帝久晋在他身边,他就要保护他。 帝久晋手一瞬握紧,眼中涌出一股情绪。 这情绪坚韧,牢不可破。 “以后,由我这个弟弟保护大哥!” 帝久覃笑了,“你在我身边,那就是我保护你。” “不!大哥为我受伤,那就该我保护大哥!” “大哥放心,有我在一日,便无人敢伤害大哥!” 帝久覃真的笑了。 因为帝久晋这话,就像是孩子说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世间之事,哪里是一人想说什么便什么? “大哥,你好生养伤,后面的我来。” “你放心,我绝不会给大哥丢脸,更不会让黎洲落到辽源人手里。” 帝久晋信心满满,帝久覃心里的不安被压下。 “好。” 忽的,帝久晋想到一件事,看着帝久覃,“大哥,我有一事相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