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霍统看了会兵书,但他眼睛看着书卷,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根本什么都没看下去。
放下兵书,霍统揉了揉太阳穴,眼见天色不早了,他身边伺候的小厮试探着问道“大将军,时候不早了,今日歇在何处呢?”
霍统虽然不算好色,但也有好几房妾室,不算阮氏和秦姨娘,还有三房妾室,如今秦姨娘身子重,他偶尔过去只是看看,其他三房妾室屋里他虽偶然也会过去过夜,但总提不起什么兴趣。
霍统皱眉想了一会,心里有些烦闷。
阮氏屋里他是不想去了,刚给他惹了大麻烦,因着阮氏的身世,兴许还会影响紫鸢的婚事,一时半会他不大想看到阮氏。
秦姨娘如今身子重,也伺候不了他,正要否定,眼前突然晃过一张鲜嫩娇羞却带着若有似无勾人的脸颊来。
霍统觉得身子有些燥的慌,这些日子太多糟心事烦着他,他一身的不爽利正想找个地方发泄。
小厮还在等着,霍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去秦姨娘房里。”
到了秦姨娘院子里时,天色已经全黑了,青萍正好出来点灯。
秦姨娘房门口挂着两盏浅粉色的灯笼,点亮后,透过薄薄灯笼纸打出来的粉色映照在女子皎白的脸上。
霍统站在不远处瞧着,心神一荡,那些困扰着他的烦心事瞬间就消散了好些。
点好灯笼挂上后,青萍瞧见不远处站在两个人。
前头的是提着照明灯笼的小厮,后面站着身材魁梧的,她微微眯眼一看,便瞧清楚了是有些日子没过来院子里的大将军。
对上霍统过分灼热的目光,青萍没来由的俏脸一红,身子微微有些发热。
她今年才十七岁,因为秦姨娘待她好,因此到了年纪也没有嫁人,但是她不是不通男女之事的。
先前秦姨娘有身孕之前,每次大将军在房中过夜,秦姨娘总是让她守在门外的,那若有似无的啼哭和男人沉闷的低喘声,她听了无数次。
因此每回白日里她见了大将军,脸上总有些羞涩。
前几日秦姨娘还把她拉到房中一起坐下问她,可愿意伺候大将军。
当时可把青萍吓了个够呛,还以为主子心疑自己不安分,怕自己勾搭大将军。
但主子瞧着她表忠心的模样却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眼前有荣华富贵的机会,我才愿意给你。”
青萍愣愣的看着神色突然变得严肃的主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心里有了隐隐的念头,但总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如今再看到大将军时,青萍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主子后来说的那番话,她心跳突然变得快了很多,但面上依旧是妥帖的。
青萍挂好灯笼后走上前去盈盈一拜道“给大将军问安。”
霍统瞧着面前柔媚可人的青萍,唇角不由自主带上一丝笑意。
“你主子歇下了吗?”
青萍站起身不亢不卑道“主子说要消食,靠在窗前看书呢。”
果然,听到外面的动静,秦姨娘推开小窗露出一张丰腴端正的面孔来。
“我就看一小会,青萍是不是又告状呢。”
秦姨娘故作娇嗔的样子,还微微翻了眼睛,一副责怪青萍的模样。
瞧着秦姨娘使小孩子气的模样,霍统倒是笑了。
“青萍不过是怕你坏了眼睛而已,天都黑了,就别看了。”
说完,霍统回身给青萍一个安抚的眼神。
青萍心头一跳,接过小厮手上的灯笼带着霍统进了屋。
屋子里秦姨娘倚在靠窗的贵妃榻上,只见她手上握着一卷诗经,见着霍统大步进来,悄悄的把诗经藏到了身后。
霍统早瞧见了,他也不拆穿,上前去把秦姨娘从贵妃榻上扶下来后带到了榻上。
两人坐在榻上说了一会话,青萍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伺候,偶尔递递茶水帕子什么的,若不是还有清浅的呼吸声,霍统几乎以为没有青萍这个人了。
是个瞧着乖顺安分的,霍统嘴里同秦姨娘说这话,心思却有些飘了。
秦姨娘早看出霍统又开始若有似无的眼神往青萍身旁飘了,她心中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但总归还有些酸涩。
但当霍统眼神看过来时,她却将眼神中的失落掩饰的很好。
伸手打了个哈欠,秦姨娘摇摇手道“将军,奴家有些困了,要歇息了。”
“秦姨娘这是在赶我了?”霍统故意板着脸看着秦姨娘。
秦姨娘瞪了霍统一眼道“奴家哪里敢赶走大将军呀,这不是担心您在这里留宿,晚上没防备伤着了您的宝贝小少爷嘛……”
说完,秦姨娘又埋怨看了霍统一眼。
“就算奴家想留您,只怕您的心早就飞到了别的院子里,今日也不过是来这里哄得奴家片刻开心罢了。”
“那今日我便不走了,就在你房中歇下了。”
霍统心猿意马的,嘴里哄着秦姨娘。
他身子靠过去,竟被秦姨娘嫌弃的推开。
“歇在我院子里可以,歇在我房中可不行。”秦姨娘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朝着青萍使了个眼色道“今日我可伺候不了大将军,大将军便歇在东厢房吧,让青萍辛苦伺候您。”
说罢,秦姨娘朝着青萍使了个眼色。
青萍原本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秦姨娘一个眼神递过来,青萍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眼皮子也跟着跳了跳。
秦姨娘话里话外的暗示这样明显,便是个傻子都明显她这是做了什么安排。
更何况霍统不傻,青萍也事先通过气。
两人一个气血翻涌兴致高昂,一个战战兢兢,心里有些没底。
秦姨娘把霍统轰下床后,自己便合眼躺下了。
青萍偷偷的抬眼打量霍统,身子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大将军身子这样高大健壮,她自己又这样弱小,不知想到些什么,青萍脸上一阵潮红。
带着霍统到了东厢房,跟着来的小厮被霍统直接打发走了。
东厢房一切都是现成的,霍统坐在里间喝茶看着青萍为他铺床,那细弱的腰身微微的扭着,长腿笔直,看的霍统越喝茶心头的火就越旺。
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霍统大步走过去,整个人将纤瘦的青萍罩到了身子底下。
一声惊喘后,榻上的帘子落下,宽大的床榻兀自颤动不止,细弱难耐的呜咽声,也响了大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