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疑惑之处(1 / 1)

两人一招一式皆是招招要命,下手丝毫不留情。

徐院正一看打起来了,急的不得了,两家的主子却仍是悠闲的对着话。

七皇子展开折扇摇了摇,语气十分的可惜“厉少将军这便是不肯割爱了。”

厉璟天神情淡漠的道“只是不愿我的人被旁人指手画脚罢了。”

话落,黑袍男子跃在空中反而挨了旋日一掌,从空中摔落下来,受了伤,嘴角溢出一抹血痕。

他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血腥味令他的神情越发的凶狠,他五指化爪欲要继续攻击旋日,却挨了七皇子带着掌风的重重一击,整个人便飞到院子里去。

七皇子收回手,眉眼之间温柔依旧,勾着唇轻哼了一声,声音略带嗔怪“没用的东西,还要丢人现眼吗?”

黑袍男子挣扎着半跪在地,抿唇道“属下知罪。”

七皇子对着黑袍男子冷嗤了一声,回头对着厉璟天又是那温文儒雅的神情,他双手捏着折扇对着厉璟天拱了拱手,告辞道“既然厉少将军不愿割爱,本皇子便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了。”

话落,又对着冷汗淋漓的徐院正温柔一笑,道“多谢徐院正替本皇子引路,厉少将军既是不愿,咱们也不便勉强,不如就此告辞吧?”

徐院正连连点头,起身与厉璟天拱手告辞,便随着七皇子主仆二人一同离开了。

厉璟天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眸微凉,抿唇不语。

旋日神情略带嫌弃的看着七皇子他们消失在院外的身影,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切!就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风吟都打不过,还敢在爷儿面前装模作样来讨打!”

厉璟天闻言睨了他一眼,旋日自知失言,便心虚的捂住了嘴不说话了。

厉璟天望着院门眯了眯眸,嘱咐了一声“去护着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七皇子那人看似温文儒雅,实则心性狠辣,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是毁了,也不愿让旁人拥有,不得不防。

旋日应了一声,借着轻功跃上屋顶,几息之间便没了踪影。

另一边

顾轻欢的院里

小厮装扮的顾轻欢坐在软榻上拆着月鸣收集回来的信息,有些迫不及待的查看着疑是前废太子的中年男子的资料,一目十行,十分急切。

厉璟天今个儿让她出门核对景园区的布置,那个布置她早便核对过了许多遍,并无差错。

她借着核对景园区布置的幌子,悄悄溜回自个院里,只因风吟派人给她传话说月鸣将她要查的资料备齐了。

风吟顶着顾轻欢的脸坐在院子里头荡着秋千,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是为了宽小素儿的心。

否则每每自家小主子一回来,小素儿便露出提心吊胆的模样,小主子一走,更是在她耳边叨叨絮絮个不停,吵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顾轻欢双耳不闻外间的嬉笑声,她大致的扫了一眼手里厚厚的一叠记载着中年男子信息的纸张,将没有问题且排查过的中年男子信息搁至一旁,手里捏着有疑点的两名中年男子的信息反复看着。

那两人,一是徐院正,一是荣管事。

据月鸣调查回来的信息上记载言明两人都是在前废太子败位后同一年来到的太学院,不同的是,一是年头进入,一是年尾进入,当中差了整整十一个月的时间。

上头记载了徐院正本是刚正不阿之言官,性子素来是不畏权势,不站队形之人。

这样的人,却在前废太子落败后,忽然辞了言官一职,欲要告官还乡。

当年的徐院正正值冠年,皇上疼惜人才,准了他辞去言官一职,却不许他归乡,下了调令让他前来负责太学院之职。

徐院正推辞不过,应了圣旨前来。

一个本就刚正不阿,不畏权势之人,怎会在来了太学院后性情大变,变得畏畏缩缩,凡事再三掂量,遇人遇事皆是先小心讨好,不敢轻易得罪人。

一个人的性子怎会如此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实属怪异之相。

而荣管事……

上头记载荣管事本是江陵江氏出生,在前废太子落败之前三考进士不得功名,灰心封笔不再应考,家里到处替他疏通关系,最后以贡士的身份进到太学院当中做起一名小小的管事。

可令人奇怪的是,比荣管事还要晚来的其他管事都升职做起了大管事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而荣管事博了近二十年的年头,仍是不高不低。

人近中年,仍只身未娶。

且,荣管事入太学院多年,从未听闻有江陵之人前来探望一二,只有他时常往江陵方向寄着家书与财物。

资料上头看似没有差落,顾轻欢心里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正琢磨着,风吟轻轻的敲了敲门打断了她的思路,风吟暗示着她时间差不多,她该回了。

否则出来核对个景园区这久不回,恐怕会引人起疑。

顾轻欢敛了心思,打开香炉盖子将月鸣收集来的诸多信息一一焚烧,眼见那些信息皆化作灰烬才匆匆离开。

她才赶到景园区拿出早已记好景园区布置的图纸,旋日便出现了,询问她记好了没有,又提点她时候不早,该是准备膳食了,顾轻欢才与旋日匆匆的赶回院里准备午膳。

到了夜间,顾轻欢心里惦记着事,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她望着虚空将徐院正与荣管事二人的资料细细的嚼了又嚼,暗忖着是否要着重的追查两人。

这时,一阵淡淡的龙诞香钻入鼻端,她想着闻着,眼皮竟渐渐沉重了起来,几乎睁不开眼。

顾轻欢挣扎着要细想徐院正与荣管事的事,最后却渐渐的陷入了梦乡。

卧室里的厉璟天听着耳室里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薄唇微微翘了翘,也阖上了眼。

卧室靠近耳室的角落里,摆着一个三脚香炉,里头燃着刚点上的安神香,一缕青烟透过雕花的镂空盖子袅袅升起,好闻的熏香令人一夜好眠。

夜深人静,七皇子的院里却传来皇上的口喻,特嘱咐他不可闹事。

七皇子接旨之后,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狭长的眸中透露出恶趣味的光芒。

宫中秘闻传言厉少将军的身旁有一支他父皇派遣的影卫队,如今看来,怕不是传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