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厉以宸的允许……
她的心里多了一丝期冀,竟然问了钟文丽,“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钟文丽并没有在意她此刻是怎样的想法,但是也必然不会告诉她实话。
“凌静雪,你以为是谁?以宸吗?你在做梦吗?以宸那么厌恶你怎么会送你来。当然刘妈了,她怕你病死才求的以宸。好好谢谢刘妈吧,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
凌静雪凄凉的嘲讽一笑。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有点痛,凌静雪看向自己的手背,回血了。应该是刚才动到了。
她艰难挪了挪身体,坐在干燥的床上,把手掌摆好位置。
然而这被钟文丽看到了,只见她眼睛一眯,手一抬,凌静雪手背上的针头被拔了出来。
好痛!
针头顺出来的血染红了她半边白皙的手背,触目惊心。
凌静雪立刻用被子捂住。怒道:“钟文丽你就是个神经病!”
但她没有什么力气,虽有气势,可吐出来的话软绵绵的。
“这就痛了?”钟文丽精秀却可怕的脸庞靠近,眸中的狠意叫人轻而易举就看出来。&;
“昨天你把那杯饮料设计给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刻!”
凌静雪瞳孔一紧,开始决绝的对上她的视线,“明明是你先设计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钟文丽喘着粗气,她现在一想到昨晚自己和那个男人干的那些事,虽然以宸及时赶到了。但是想想,她就觉得一阵恶心。关键的,还让以宸看到了!
该死该死该死!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钟文丽的眼里闪着火,她完全把昨晚的一切都怪罪在了凌静雪的身上。
此刻凌静雪正生着病,没有什么力气,不正是她报复的时候?
……
别墅,厉以宸在楼上办公,盯着那些繁琐文字的文件,怎么也看不进去。
也不知道凌静雪现在醒了没?烧退了没?
想想就一阵烦躁,喊了刘妈泡杯咖啡上来。可没人应,这才记起刘妈留在医院。
然厉以宸刚走进厨房,刘妈就从门口进来。“少爷,您要喝什么我来就行。”刘妈赶紧上前接过杯子。
“你怎么回来了?留她一个人在那?”厉以宸缩起眉心,装作不经意的问。
“钟小姐让我回来给凌小姐拿些换洗衣物,说是醒了方便换。”
“她醒了?”厉以宸的口气带着一丝微喜。
“还没有。”
他又恢复正常的冷漠冰寒。
却又突然想到凌静雪对待钟文丽的态度。要是她醒了,看到文丽在她身旁照顾,指不定又要立起她一身的刺猬刺。
他放心不下,不对,是对钟文丽放心不下。
于是又叫了司机开车去医院。
钟文丽正在折磨凌静雪,趁着她没什么力气,面露得逞的憎意,掐着她的胳膊。
可凌静雪也不是好惹的,虽然生病,可怎么能忍受钟文丽这样对待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把钟文丽推落在地。
许是没料到她还力气反抗,钟文丽一屁股坐在自己刚泼的湿地里,衣服湿了,一旁水盆里剩余的水打湿了她的黑丝和额头。
“你敢推我!”钟文丽清丽的脸布着来自地狱的恐恶。
凌静雪省着力气不说话,艰难的起身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钟文丽哪能让她走,起身把她重新推到床上。
“啊……”
凌静雪的后背撞到了墙,发出一声闷痛。
钟文丽冷哼一声,上前抓住了凌静雪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你都这样了还敢推我?你猜我要是告诉以宸,他会对你怎么样呢?”
厉以宸,又是厉以宸!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凌静雪的清蒙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意。趁钟文丽不注意,一巴掌扇了过去。
而在此刻,病房的门开了。
厉以宸一入眼的便是凌静雪打了钟文丽一巴掌的画面。因为凌静雪力道不够,这巴掌是扇在了钟文丽的下巴上。但指甲却把她的脖子划出两道血痕,异常夺目。
“凌静雪你干什么!”
厉以宸上前扶住钟文丽,一双冷目,宛如冰锥般彻寒的盯着凌静雪。
那眼神,直击凌静雪的心。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疼的厉害。
他怎么来的这么巧?
凌静雪瘫在墙上,嘴里还发一声冷哼。
“以宸……”
钟文丽委屈的靠在厉以宸的怀里,两行透明珠子即刻从眼眶滑出,沾湿了楚楚可怜的小脸。“我只是在给凌静雪擦脸结果她一醒来就叫我滚,我担心她的身体让她躺下,结果她就……”
她将脸埋在了厉以宸的胸膛上,抽泣的声音柔弱又可怜,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在哀道自己的不幸。
厉以宸盯着凌静雪那依旧红润的小脸。她没有哭也没有辩解更没有愧疚,甚至嘴角含有一丝浅浅笑意。
他眸子一紧,冷意已出。
此时,医生护士听到动静赶来。厉以宸把钟文丽交给医生,让他们处理她脖子上的伤。
“以宸……”钟文丽不肯走,喊着厉以宸,但看到厉以宸盯着凌静雪冰寒的眼神,她却心中暗喜,道:“以宸,你别怪静雪,她应该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让医生先看。”厉以宸冷淡的开口。
他们离开了,去隔壁房处理钟文丽的伤口了,厉以宸也跟去了。
房间内安静了。
凌静雪靠在墙上,脑袋又开始晕乎了。可一想到待会儿厉以宸肯定会过来质问她时,哪怕身上热的发烫,心却是一阵冰凉。
厉以宸肯定会信钟文丽的吧!
钟文丽的伤没什么事,医生给她的脖子上了药就离开了。瞧见厉以宸站在一旁在分神,钟文丽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厉以宸看向她。
钟文丽摇摇头,“没事”。却又用手臂抱了抱自己。
厉以宸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怎么回事?”
钟文丽扯开红润的唇笑的体谅温和,但眼睛却掩饰的说,“没事,是我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果不其然,厉以宸的眸子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