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裴云的漫画。
温想:醒了吗?头疼不疼?
“和谁聊天呢?”
见她心不在焉的,顾夜西凑上来看。
温想答,“裴云。”
“温想,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冷落我半天了。”似是抱怨,他不太明显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略微不满的语气,“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盯着手机跟我说话。”
闻言,温想抬了下眼。
她思考了下,缓缓的说,“现在才十点。而且我们八点才醒,所以算不上半天。”
顾夜西气乐了,“成,你现在歪理还挺多。”
“……”温想直勾勾盯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温声,“还气么?”
她简直从善如流。
不气了,顾夜西弯着唇角,身体往里头挪了挪,极为傲慢地说,“躺进来。”
温想躺下来,闭上眼睛。
“怎么不玩手机了?”
“躺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
顾夜西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坐起来了,温想睁开眼,随后就看见他起床的身影,她愣了下,疑惑道,“你去哪儿?”
“倒水。”
温想静静的躺着,心里清楚顾夜西出去,其实是想给她留隐私空间,她眨眨眼,轻轻的笑着。就觉得这人真是小孩脾气。
顾夜西回头,“不想躺就坐起来。”
说完,他出去了。
一路走到今天,顾夜西的脾气她多少是了解一点的,典型的口嫌体直,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可却是打心眼里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觉得很幸福。
这样想着,温想就越发觉得这人,窝在了心里。
温想有些高兴的坐起来,打开手机看。
裴云:有点头疼。不过徐老大送我回家的时候给我准备了醒酒汤,等会儿去喝一点就好。
想起昨晚,温想似是回忆起什么:
徐梦溪怎么知道我们在酒吧的?
裴云:他问我在哪儿?我就把定位发给他了。
昨晚看到新闻的时候,徐梦溪还在拍戏,没收工就直接去了帝美,相继到过教学楼、宿舍,后来又去了裴云租在校外的工作室。
都没找到人。
他真是担心坏了。
裴云欲盖弥彰的多嘴:徐老大昨天把我送回家就走了,你别误会啊。
“……”
过了两秒之后,裴云那边打了电话进来,许是刚睡醒,她宿醉后的嗓音很哑,“想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抄袭的。”
“嗯,我信你。”
可光她一个人信没用啊。
裴云躺在床上,懒得动,深深叹了口气说,“总有刁民想害朕。平台那边已经在查了,等会儿我就把画稿的保存时间发给他们。”
温想嗯了一声,又说,“现在更应该关心画稿泄露的问题。”
裴云应了声。
“其一是工作室,除了你有其他人进去过。其二是画稿,你有画纸稿的习惯。其三是黑客,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
昨晚喝了酒,她的脑子不太清醒,现在开始帮裴云重新梳理一遍逻辑,“工作室的钥匙一共有几把?会不会被人偷了,对方趁你不在的时候进的工作室?”
裴云说不会。
“钥匙只有一把,而且我都是贴身保管的。”
“确定一直放在身上?”
“……不确定。不过我也没太在意,之前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稍顿,裴云继续,“巧的是工作室楼下的监控,正好那几天坏掉了。”
温想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道,“如果你把纸稿放在工作室的话,那第二种可能也没法排除。剩下的一种就是黑客了。”
预知剧情走向,并且提前发表。
“黑客……”
裴云感觉她最近温和很多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觉得自己比以前稳重多了,脾气也收敛多了,就算忍不住和人吵了架,生气也都自我消化来着。
对方应该不至于对她下这样的黑手。
更重要的是,裴云一本正经的说,“我最近得罪的人都比较穷,应该雇不起黑客。”
“……”
一来一回的,两个人又排除了其他一些可能性,聊得没完,顾夜西拎着热水壶站在门口,耐心的等着。
门的隔音不好,房里的谈话被他听去不少。
“小顾,你干嘛呢你?怎么不进去啊?”
顾夜西住院有段日子了,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因为生了一副辨识度高的好皮囊,几乎成了这整层楼的红人。
谁见了都认识。
顾夜西回首,稍作点头,“您好。”
他变化确实挺大的。
从以前的格格不入变得温和近人,到现在试图走出自己的舒适圈,积极融入社会,他有在好好按照温想的愿景。
成为更好的顾夜西。
聊了两句,顾夜西似乎没听到里面有声音了,可能聊完了,他就委婉的结束对话,推开门走进去,先把手里的热水壶放到桌上。
温想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嗯,在等水热。”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顾夜西走到床边,垂眸,过了会儿,他把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抽走。
手机摸上去有点烫。
手机在桌上,他把手按在手机上。
顾夜西盯着她看。
温想视线移开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她把视线挪回来,若有所思,而后慢慢的指出来,“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也在看我?”
温想有些好笑,“哦。”
“我刚都把床让给你了。”
“嗯?”
“不礼尚往来一下?”
因这太直白的暗示,温想忍不住笑着往另一边躺,视线落在他身上,直到顾夜西躺进来,他微凉的指尖触着她的手背。
三月春风料峭。
他身上就穿件单薄的病服。
温想伸手抱住他,微微侧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其实你不用出去的,我和裴云没有讲你不能听的话。”
“我不能听的话?那你们讲过吗?”
好像、讲过。
垂下眸,温想似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含糊其辞,“记不太清了。那个热水壶你别放在那里,等会儿容易掉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
像是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温想摸着他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应答道,“哦,那就先这样放着吧。”
安静了一会儿。
“温想,你有事儿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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