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小山村还能看见猎魔人!”
一个小纸人突然飘了进来,让张胜的想要说出的话堵在嘴边。
小纸人漂浮在那摊污浊物上方。
画着的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张胜。
张胜心中一惊之后,慢慢平静下来。
“你是谁?”
他试探地开口问。
“呵呵,我嘛,你不是看到了,一个纸人!”
小纸人明显不愿多说,故意戏弄张胜。
它手里提着一把小刀。
只有张胜小拇指大,它拿着刀指着张胜。
“这里还有一位猎魔人呢?让他出来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胜听着忽然明白了,这似乎就是黑袍人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庙祝。
果然收到诡异。
能够操纵纸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还有一个猎魔人?”
张胜明知故问,一副疑惑的样子。
“不可能,村子里就只有我一个猎魔人!说,村子的镇魔碑是不是你破的?”
张胜转头怒喝着质问道。
“怎么?这镇魔碑石不是你们炸的么?”
小纸人也被问得一愣。
然后忽然轻声自语。
“莫非那个家伙这么快回来了?坏了,中计了。”
说完突然身形如电,一闪而走。
张胜看着突然离去的小纸人松了口气。
这可是能与黑袍人加上地蛇才能抗衡的存在。
是个大佬!
惹不起。
“盛哥!”
虎子的呼声远远传来。
“啊。”
巫雅脸红地挣脱张胜的怀抱,神色有些伤感地跪倒,对着污秽处,砰砰砰地磕头。
“婆婆,巫雅走了。”
她难过极了,连婆婆的尸身都没保住。
张胜没有精力机会。
对着门外应道。
“这里!怎么了?”
他听出虎子呼声中的焦急。
“盛哥,村子口的镇魔碑被炸了,魔气弥漫进村子,很快,我们赶快跑吧,村里的人都开始逃命了。”
虎子脸色发白,额头冒汗,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
“被打了?”
张胜问。
“跟老头子讲了一晚,结果他恼了,扇了一耳刮子!”
虎子有些郁闷。
“叔叔婶婶现在呢?”
张胜平静地问着。
“收拾东西呢,麻溜着。”
虎子歪斜嘴,没好气地说。
“现在知道后悔昨晚没开始准备了,一大推东西没收拾,又舍不得!还是我放了把火,一下就搞定了。”
说着,挠了挠头,一脸坏笑。
“虎子哥,你这么做没被婶婶那刀砍?”
巫雅一脸惊奇。
“走了。”
张盛拍了拍巫雅的脑海,踢了一脚虎子,止住他炫耀的心思。
虎子哦地一声闷头在前面带路。
很快在村口。
就见大包小包扛着的张柱,手里还宝贝地拿着张胜的长刀,牛车堆满的虎子父母,三人正翘首焦急等待着。
张胜一见,脸色一沉。
“东西都丢了。”
他这话一出口,张柱有些不舍地放下大小包,虎子父母立马炸了。
“阿盛啊,这可是婶婶仅剩的家当了啊,再丢还不如死在村里。”
“就是就是。”
虎子父母一唱一和,相当默契。
张胜无奈极了。
从怀里巴蛇袋中掏出一枚金币。
“我买了,够不够?”
虎子父母就只见过金币,不知真假,迟疑着,犹豫不决。
张胜一看,心里无语了。
也怪他原身不着调,人家都不信任他。
他收回金币,又掏出一大把银币,约摸四五十枚。
“这回够不够?”
虎子父母一看,对视一眼,都一脸心意。
连忙点头。
“够了,够了。”
婶婶急忙伸手接过。
目光虽然不舍,却也不在宝贝似地看着牛车。把银币一颗颗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着。
一脸幸福。
“走吧,我们抄小路。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集镇。”
一行人没有任何废话,老老实实听安排。
山路难行。
小路荆棘老藤遍布。
几人中张胜当先提刀开路。
期间听到野狼嚎叫,便又不得不绕路而进。
这一绕就是一个小时。
原本以为终于安生准备休息的张胜,突然耳中听到轻微的打斗声,似乎距离不是很远。
他急忙吩咐众人隐身规避,自己爬上山顶。
就见让他心惊的一幕。
远处有,纸人抬白纸轿,打头四匹甲马跑。
唢呐响,锣鼓敲。
后面一排纸兵跟着跑。
追赶着一个穿梭在荆棘山林中的极行而过的灰影。
他看着追赶的路线,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又要绕路了啊!
不敢多待,赶忙让众人连忙改道,再绕行。
没多时。
“走不动了,阿盛,要不歇歇吧。”
婶婶气喘吁吁地叫着。
浑身大汗淋漓。
“是啊,是啊。这么紧赶,人没走到,就要交代了啊!”
叔叔应合着,他倒是只是额头汗流满面,气息还喘得匀称。
张胜无奈地看了看,紧跟在身后的巫雅,这丫头凭着一股心气,竟然也不叫嚷,脸色惨白有些难看。
他叹息了声。
“行吧!”
说着从腰身接下水袋,递给巫雅。
“抿一口,润润喉,不要喝,缓口气再喝。”
巫雅满眼喜意地乖巧应着,小口抿着。
然后塞好水袋。
挨着张胜坐在一块略为平整的石头上。
休息了约摸十分钟。
天色就开始变了。
天空阴沉乌云遮住西垂的余光,顿时昏暗一片,山路更难行。
耳边不时有虫鸣鸟叫野兽嘶吼声传来。
一路担惊受怕的张胜,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那条小易河。
本来准备趁着日色暗淡休息一会。
后面一鼓作气赶到小渡口。
刚坐下,耳边就隐隐传来声响。
凝神细听。
锣鼓喧天,唢呐刺耳。
张胜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来了。”
他口中呢喃着。
“虎子,小雅,都起来,赶紧跑。”
这还是他们走得快,绕了又泡,冒险走近路,才七拐八弯快要到达下河湾小渡口。
准备找老艄公,连夜去下河,去集市。
可是没想到,这神秘的庙祝居然与那地蛇兜兜转转,一番打斗,还是要碰到了。
张胜一阵心烦气躁。
今天运气就这么背?
再有二十分钟就好了。
那就上了舟,能够无忧。
“又怎么了?”
婶婶忍耐了一路,看在钱给的多的份上,这回体力严重超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闭嘴,用耳朵听!”
婶婶听着忍了,竖着耳朵。
“呜呜,咽咽”
“哐当,咚咚”
她脸色扭曲地对着张胜,吼道。
“你个瓜娃子,这是唢呐锣鼓声,有什么啊!”
“这年头死人多了,有这声音有什么稀奇的?”
“啊呀,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