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人有善心总是没错的，至少你活的没有那么的险恶，好心究竟有没有好报呢？这个问题一般是个令人寒心的问题，毕竟王八蛋太多了，农夫与蛇的故事给人们了一代又一代的行为范本。陆空曾与某城的闹市，车水马龙中，见一老者凭空摔与马前，一孩童扶之，反被污蔑成行凶之徒，真可谓时一盆开水混着王水浇在刚生的小花上，这可怜的花骨朵，在颤颤巍巍的，显得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的惊慌失措，他继续破碎着，连带着周围的土地都被腐蚀成一种漆黑的色彩。这个世间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呢？

这是韩老经常给陆空说的东西，每当陆空被他口中那些事情，比如妇女被拐卖进山村成为生子的奴隶；比如孩子被人贩子打断了手脚，割掉了舌头，做出怪物，来服从那群人的赚钱大业，然后一群不知情的人，看着罐子里的人，会说话的狗，拍手叫好，“再来表演一个”，却不知罐子里的人是被砍去手脚的孩子，说话的狗是被割断一部分脚筋手筋，贴上狗皮成为人狗的孩子，这世间的女子何时才可真正无拘无束的走到街头，这世间的孩子何时才能健康成长，于是我们高呼“救救孩子吧！”

有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灵魂，出卖国度，儿子可以杀老子，老子可以埋儿子，有时候走到有的地方你立不住脚，是因为一地的牛羊鸡粪，还是飘出来的臭味，感觉阳光明媚也是有些低沉的黑色。有的人可能健康成长，有的人可能知晓其一不知其二，可陆空还真的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他的人生有一年是黑暗的，他是见过黑暗的。

哪一年是饥荒的年份，原本靠近江南被誉为小江南的淮州，天大旱，人活的没有野狗好，人是皮包骨头慢慢的被观音土折磨死，你们知道这是怎么死的吗？一肚子的轮回之物出不来，活活给憋死，想想看，这种死法。

人死了倒是便宜了那群狗，一群野狗，其实有的还带着曾经家养的痕迹，好在他们也在争着活下去的机会，逃脱成为狗肉的命运，成为肥硕的野狗，这群狗吃的就是主人的尸体，或者猎捕着活人，他们说吃过人的野兽眼睛是冒着绿色的光的，一道夜里冒着绿色的光。

有一次，他们埋葬了一个村里人，得了瘟疫而死，他们把他浅浅的埋在土地里，五岁的陆空笨拙的想挖深一点，一个少年看着这个笨小孩这样干的事情，拍着他枯黄的脑袋“阿黄死的好，你想埋就埋深点吧！他死的是真的好啊！要不是得了病，他家准备和阿白家换人吃，死了也是好的，这病脏，没人吃。”毛孩子陆空是真的没什么力气挖了，拿手捧起一捧土，就当最后送你一程了。就是这样草草的埋了，在他们回头的时候，一群野狗跑了出来，扒开浅浅的土，很轻松的咬啊嚼啊，格叽格叽的骨头还是很香的，可是没人有力气去管。后来陆空嘲讽的说，我们学习了天葬，愿灵魂得到安息。

走了一阵，那个高瘦的少年，拍了拍陆空“喂，你饿不饿”陆空转了转眼睛，很机灵的转一转，然后变成一种憨憨的笑“饿”。那个被抛开的姑且还是算坟墓的地方，那两只还不放弃食物脱离犬群的黄狗白狗，那天被人那棍子打死。

晚上一堆火旁，吃的饱饱的两个人舔着嘴上的油，在满山枯木中，最不缺的就是干柴了，少年睡在柴火上，转过头问还在嚼骨头。“喂，按照你说的，胃啥的就埋进去了，我手艺还不错吧！”

“挺香的”陆空吃的是黄狗，少年吃的是白狗，在旷野中的孤火是那么的耀眼。

“你这么小，虽然挺聪明的，可就是有时候不像个臭小孩，到有点想个赶考的读书人，我以前见过几个，那几个是低着头，吟诗作对，其实那样的目光，一看就清楚是看走过姑娘的大腿，你要跟我离开淮州，去其他地方看姑娘的大腿吗？你也是个有牛牛的，你一定喜欢的”少年人露出贱兮兮的笑。

“元哥儿，我爹说过非礼勿视，但又说过少年本多情”孩子的话是即没有说不，也没有说行，可懒得管了，吃饱了就别动了，浪费吃的，也懒得想。孩子跑到少年人的旁边，手上拿着个也不知黄狗还是白狗的腿骨。

“阿黄那个笨小子，老庄稼把式应该也会喜欢的，不过他是真的看不了”孩子点了点头，那个阿黄的骨肉变成的狗的营养，狗的骨肉变成他们两个的营养，一下子人死了，狗饱了，他们也饱了，真好。

“其实，他是真的不用自己把自己的吓死了，他听着夜里有人磨刀，是他的爹娘在磨着以前杀猪的刀，他爹年轻时候据说是有名的杀猪的，就那么一刀，猪叫多没有叫，是因为咕噜咕噜的血进入咕噜咕噜的喉咙，可能猪死的很痛苦可人们就说手艺真好，一刀解决痛苦，好手艺啊！”少年人说道这话时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一张不算好看的脸上，牙齿和狗一样的森森发白。“其实阿白早就死了，死在和他一样的病，先是上吐下泻，后是吐血，几天就死了，死的比他快，他其实能好的，他以为他爹娘是要让他痛苦他们没痛苦，结果想跑来找我们，一脚踏出，结果就死了，其实他爹娘是把刀磨平了，那一只抓来的野狗跟阿白家换人，儿本是爹的骨，娘的肉，现在是爹在嚎，娘在叫，他本可以不用死的。”

“可他已经死了”小孩很正经的说道，他又问“你为啥选择葬到这里”。

“我爹不是以前给别人叫魂的吗？他那几招我能不会吗？阿黄他家叫我给他选一块好风水，也给家里人祈福，给我一些钱，还不如给我几个馒头呢？”

“元哥啊！就凭你那装神弄鬼的几下子，没那么简单吧！这个地方找个好风水，玩谁呢？水多干了，人死多了，风多臭了，说实话，我来看看你到底找了个什么好风水，你前天出去是干嘛！”

少年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小孩子“就你最聪明，你怎么这么聪明，不愧是秀才家的啊！”做完这些后，他舒舒服服的看着头顶上的黑夜。“前些天，阿白家也让我给他们家找个好风水，这不也让阿黄有个伴吗？当初我们可是好兄弟哦！”

听到少年人的话，小孩子陆空站起身，皱起眉，问道：“那白狗的胃，你没有烤了吧！”

“不清楚，你找找吧”看着小孩子忙碌的借着火光在地上摸着什么，他瞥了一眼，就继续看着天空“人毕竟是人啊！狗咬狗多一嘴毛，人吃人还叫人吗？”

孩子捧着个血淋淋的内脏，朝他招手“元哥儿，元哥儿，我找到阿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睡觉，睡觉”

“我刚刚学你招魂，阿白说他见到阿黄了，也祝愿我们好好的”

“大半夜的你吓人啊！你吓鬼啊！睡觉睡觉”有些困了的少年，眼睛余光瞥向那个内脏，想起来当初天没有灾，各家也没有什么灾，大家一起调皮捣蛋，那时候真好。

“元哥儿，元哥儿，我们算不算报酬了”

“小空子，你快给我睡觉，别吵，你个臭小孩”

“元哥儿，在陪我看一下星空呗，我想看看我爹娘在不在”

“睡觉，困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元哥儿”

“呼”

他们每天要带着小伙伴的生命离开这个破地方咯，今夜吃的好饱，好久多没有这么饱了。

“白狗是阿白，黄狗是阿黄，阿白阿黄，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咯”

……

大海上

陆空离开了这种回忆，摇了摇脑袋，总是在没事情干的时候，想想以前来度过无聊的时光，他其实觉得韩老说的一段话是很牛的，是证明老学究有点东西的“菩提子，舍利子，最为智慧，不垢不净，这三千世界墨来染，我独开莲华与天地间。”

那就知其黑守其白吧！

陆空进入了餐厅，多是已经熟络的面孔，除了一张毕竟特殊以外，是前些天被救上来的落水者，据他说，他是东洲人，从小随着商船来访与东洲与北境的海上，坐着生意，可没想到因为前段时间来了一出特别大的暴风雨，他们的船在边缘上也受到影响，说道这里时，所有船员面露奇怪的色彩，“你们也遇到了”。原来是遇到同一场风暴，但听说两位船长在暴风的中心那样的举动，年轻的落难者，差点跪下来膜拜这两位艺高人胆大的前辈。

对了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鱼木舟。鱼木舟说：“遭遇了风暴以后，我们就偏离的航向，就来到了这片海域，结果遇到了海盗，他们愿意把所有钱给他们，可是这群海王八的蛋，钱也要，命也收，他们就开始赤手空拳的抵抗，结果可想而知，他抱着一个家伙，同归于尽”鱼木舟很是自豪的说道，他是那种很属于航海的地方的打扮，把一个个编织好的辫子梳到脑后，拿一根布带子，从额头绑在脑后。

“陆空来了”见到陆空，鱼木舟表现的很兴奋，对于自己这位救命恩人他保持绝对的尊敬，在他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陆空，然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表示对陆空的谢意，让陆空很是尴尬“这不还没过年吗？咋没事就喜欢拜个年呢？”

“鱼兄弟，这么中气十足，看起来身体恢复的不错。”看着这位落难的青年人，陆空并不讨厌，并且船上的许多人都喜欢这个年轻人那种东洲海域般的爽朗。客套了几句，陆空就走到船长这里，看着对着海图在冥思苦想的两位船长，陆空说道“海叔，风叔，我刚刚去看过了，船上的储备已经不多了。”

上次那个海岛上的物资其实并不充裕，除了充足的淡水以外，就没有其他值得保存的物资，大多是些果子，如果吃不完就要丢了，所以说现在的船上，大多吃的是自己后来做的咸鱼，弄得空气里都好像漂浮着一股鱼腥味，那是修行者，当然受不了这种味道，于是乎毫不吝啬于自己的灵力，支起了屏障来阻隔这些扰人的气味。

老船长皱了皱眉头，无奈的挠挠头对着风浪停说：“师弟有没有头绪了？”

一直表现的游刃有余的副团长，在这一个时刻突然间表现出一种欢乐，看来多变的大海给了他一记重锤“都那么些年没有来了，没想到这里的几个标记的海岛都已经被海水给掩盖，也找不到什么落脚点，而我现在知道的一些落脚点多是那群海盗贼的地方，我们的船要过去，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复返。”

此时是一种死一样的沉默，看来大家又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嗅着这恼人的鱼腥，吃着发硬的干粮，在长期的航海的过程中，找不到落脚点，供人们感受大地的感觉，确实是一件很恼人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的心情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好像在冥思苦想的鱼木舟，走了上来看着老人画的航海图，啧啧称奇。“这真的是我看过最好的海图，不过这海图实在是有人旧啊！”

这句话吸引着床上所有人的目光，副船长看着这位年轻人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话。如果是浪云说的，那么这货一定是在瞎讲，但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对于这个可靠的年轻人说的话，风浪行有了一点兴趣。“年轻人，那么你来告诉我，你眼中的那副新海图的样子吧。”

鱼木舟告诉众人发生在海上的又一件事情，说的是，那些海盗待在的岛屿上并不物资充沛，因为大多是向导与所乘，并没有广袤而肥沃的陆地，所以说他们是非常依赖未来的物资的。人是可以在野外生活，但是一群人他们是很难获得到文明的工具的，可如果他们是一群良民的还好，可他们却是一群无恶不作，被各个沿海国家通缉的海盗，他们不仅购买不了物资，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打杀，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是怎么样艰难的活下来的呢？难道他们都是修行者，可以不用这些东西，可自己船上的那些修行者，反而比他们这群凡人更需求一些东西。

而这艘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军人，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好军人。并且出生于渔民家庭，为什么会找这批人的，第一个是他们的需求真的是少，第二个是因为他们是熟悉大海的人，是天生的海上人。陆空很纳闷的像着那群海岛是如何获取物资的，就看到鱼木舟指着自己，并且露出一种奇怪的笑。

陆空瞬间恍然大悟，是这群人干的好事。

这里笔者引用一段马克思的经典语录，各位记住革命导师的话“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看着场上众人仇恨的目光，鱼木舟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自己耍一个宝以后，没想到惹了一群人，而且关键在于他忘记这群人的身份，兵遇上贼是猫遇上老鼠，遇上帮老鼠生活愉快的人，那就是帮凶。

于是鱼木舟赶紧解释道,他是真的怕这群人等下把他丢下海，自己是真的没处找地哭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错了，是我这样的做商船的可没有说是我呀”。

陆工也感受到产生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乎赶紧打着圆场，毕竟他可是一个很职业的和事佬。那群原本气势汹汹的破军士兵放下了手中的物件，收起了眼中气势汹汹的火焰，他们其实已经猜出了鱼木舟说的是哪些人了，这些人也是被他们抓住的常客。

那就是走私犯，国与国之间总会有一些物资往来，可是为了避免某些国家的奸商把物价给搞垮了，或是出卖国内的重要物资，比如像破军国的某些军器。他们会专门在海关设防，对一些货品进行没收查处或是收取税收。

可我们要想起上面的那些话，我们就知道人在利益面前会丢弃一些东西，这就是走私犯了，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和花样破坏着海上贸易的规则。

听鱼木舟的解释，走私犯在很久就和海盗展开了某种交易，海盗为他们在某些韩城中庇护，他们与虎谋皮，为虎作帐，贩卖着海盗劫取的物资。他们为海盗运来了一艘艘的货物。这就是黑暗的地下市场。在不少的岛屿上，海盗与走私犯其实你很难分清楚他们到底是谁，或许说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帮人了。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说在某些岛屿上，如果你看到了那些特定的摆设，那么，你就可以看到被埋藏在地下走私犯的物资，他们在这些岛屿中设置了一个个点来和海盗交易，所以说你要没有什么物资，你可以趁着不备，来一场黑吃黑。

这最后一句话听着众人是大笑，这个绝对可以有。

鱼木舟解释完一切后，擦擦头上的冷汗，对两位船长说，我来北京之前我曾经阅读过不少这里的海图，虽然说这里许多地方已经被海盗给占领了，可是他们依然是待在那个沉船之地，而在这海里面有许多的村落，他们当初如果没有这些村落上的物资供给，恐怕早就出问题了。

他拿起桌上的笔在那张海图上画着看着那一条条的线段与标识，副船长风浪平，投来赞许的目光。海图很快就画完毕了，这屠杀抹去了一箱已经不会存在的岛屿，并且发生了许多新的地方，有时真的要佩服人类的生存能力，他们总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创造出生活。

鱼木舟指着图上的一个点对众人道，离我们最近的有一个村落，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只需要明天早晨我们就可以到达这里了。他又看向两位船长，征求他们的意见。

海浪行同意了这事情，并且告诉众人上岛以后就会开一场聚会，而聚会的酒钱将有他们的将军皇甫破城承担。

这真的是破天荒的好事啊，于是众人欢呼着，而那些梦里的修行者，听到这种呼喊，很是厌烦的摇摇头，“这群凡人，这群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