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空盯着这天空，有些发愣，我以为是晴天，但也晴不了多久，天上又有乌云了，沉闷的世界中，陆空死死地盯着柱子上没有任何改变的玉石。

“你没有天赋，小伙子，你这个没有前途的东西”

“陆空盯着这个人，嘴角有一丝不屑，自己是没有天赋吗？他其实看到玉石上是有变化的，可是却像被什么压制住那样，这是他忽然想起，这个人做的一个小动作。

这一上午，不时有出众之辈，被人啧啧赞叹遗珠，有个姓白的小胖子，竟然引起了某些变化，所有的铁器之类的金属丝毫多在颤动，想活了那样，从远方来了个长老，将他收为弟子。

陆空最后一丝期待也没了，脸上你以为会出现的悲痛，愤怒，痛苦，也没了，变成一种苦笑。他看着那个人，问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那个袋子里有多少钱”

“真的抠死了，也就一百文”那人不由自主的回答了出来，他确实在柱子上做了一个手脚，只因为这少年伤了他的面子，不过他最多可以限制一个玉石，也就是说，顶多让你的天赋降一等，可没有想到这少年就是一等。

“没想到我陆空就值十两银子”陆空大笑着离去。

“我呸，也就一等天赋的东西，能干啥，就算你二等又咋样，还不是跟我一样，混成管你们这些人的人”那个人咒骂着这个鬼天气。

“阿空”沈灵月刚想过去，却被沈灵溪拉住“我们终究不是走同一条路的人。”

陆空和李三回去了，李三没有说什么，只是叹气，藏书楼的学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翻动手中的诸子之书，韩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陆空的背影，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夜没有星星，陆空坐在苦寒涧的那块石壁上，咿呀在他的旁边转着圈，她也不知道陆空咋啦，为啥人类总是容易那么不开心。

陆空很迷茫，这门外和门内有什么区别，他在回想自己出生的一十六年，有好人如老爹陆三七，如范秀才，如沈家姑娘，有坏人，如人贩子，如枯寒涧的人，有坏有善，有黑有白，他想起这段往事。t小时候，家里太穷，娘又生了病，在经常漏雨的小房子里，娘一边咳嗽，一边织衣服，她教陆空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教陆空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而他就望着漏的雨在发着呆，玩着水，爹是村里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只不过随着天灾人祸没有人读书了，家里更加贫困了，只求着田里的粮食可以换一些药，换一些棉，度过这一个冬天。

可是有一天，一个穿着官吏服饰的人，来收粮，爹怎么求他多没有用，他清晰的记住，那人说，这是军队要的，你难道想看到北方的蛮族过来，看到南方的夷人入侵，看到西方的，东方的贼，把你的国换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多么高大上的理由，陆空看到爹娘的痛苦，看着水沉默了。

爹，你说粮食给他们了，我们的日子会好点了吗？

爹没有说话，陆空也不敢去想，那一年爹死了，娘没有撑过冬天。

在想起，陆空似乎知道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谁有知道呢，那群王八蛋在这里，谁他丫的还有好日子过，因为这群王八蛋，所以陆空觉得自己很累，好在有哪些善良的人。

“老爹，你为啥想修行啊”夕阳西下，小推车陆空看着天空的色彩，问推车的陆三七。

“你小子咋就是喜欢对着天呢，就是想啊，你老爹想，你老爹的爹也想”

“成了哪些人，有什么好的”

“挨，每天多有大白馒头，有肉吃，看谁不爽就打谁，当然别人不欺负咱，咱也不惹谁，你说好不好”

“还真的是哎，老爹，我以后我也要修行”

从回忆里出来，陆空的眼泪从眼角滴了下来，“原来修行是为了吃肉吃大白馒头，看谁不爽就打谁，这他娘的就是修行啊，老爹，我实在有些对不起你啊，这外面和里面其实多一个样啊，这群修行的神仙跟咱们爷俩一样啊。”

陆空旁边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在昨夜装了一颗药，一颗价值十几万铜钱的药，原来这就是陆三七的病因，几十年只为了一颗药，或许他曾经还想试一试有没有机会，可药越来越贵，他也愈来愈老，终于在某天，他在荒芜的土地上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他的希望又来了，今天他的希望破灭了吗？或者说没有。

陆空躺在地上，看着石壁上的刻痕，看的有些入迷，这是一些类似与老树身上的腐朽树皮那样的痕迹，可就是那么吸引人，每一笔，每一画，比起藏书楼九万里的那一竖，更给人一阵心潮澎湃。

“自己这是走另一条路迈入那一步了吗？可为啥自己没有天赋，或者说自己没有走那条入门修炼的路，那块石头就没有反应，可自己走了那条路呢？”陆空很迷茫，他的左眼更加的晶莹剔透了，多了一点蓝色，就好像一个冰蓝色的玻璃球，玻璃球的中心是一滴水。

陆空继续看刻痕，有时候起来摸一下，敲一下，可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看得见，可是记不住，一看就忘记了，这让他有些惊讶，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枯枝，在地上写着一个字，九，万，里。

他追寻着那天的那种感觉，最后一笔一下，一股别样的感觉一闪而逝，枯枝断裂，再看那块石头，也碎了了不少，这是，似乎掌握一种很神奇的东西，陆空看向那块石壁，字是笔写的，那么这些东西是拿什么刻了。

剑，没错就是剑，他们说北冥宗的老祖，就是靠剑开辟了这一片世界，陆空不由自主的从地上拿出一根树枝…

今夜无月，只有一颗蓝珠绽放冰蓝光芒还有，枯寒涧的山路上，一个举着长剑的少女，手中利剑的寒光，少女奇怪的看了看山崖，这是什么宝贝，算了，先完成正事吧，朝那条长涧边走去。

风大了，陆空手上的树枝，慢慢的移动着，他数了数一共三百六十五画，只不过给人两种感觉，他不知道去怎么形容。

一个就像他看着大海，一个就像他看着星星，他看着第一划，是倒影在海面上的繁星，安静，静谧，或者暗藏杀机，手上的剑不动，忽然在谋一刹那，一条大鱼吞噬了这星光。

这一刻，陆空动了，点到了某一块石头的某一点上，前期的安静是今日的蓄力，只为这一刻。

好玄妙的感觉啊，一动一静，陆空很兴奋的抱着咿呀，看看你老哥我，我这一剑可以杀人了。

咿呀摸了摸插进石头的树枝，咿呀称奇，一块大石头掉了下来，吓得她赶紧跑开，钻进陆空的衣服里，

咿呀，咿呀（吓死个人，好可怕，虽然我是狐不是人）

陆空笑了笑，看了看远方，风在呼号，他比以前更加扛风了，和这怪老头更亲近了，不过他感觉出今天的风明显大了，并且很冷，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他捂着右眼，朝一个地方望去，哪里他还没有去过，是他那次夜晚遇见光头时曾经去过那个附近，他曾经问过好几次，多被一句不知道，你不想死就少知道之类的话给推了回去。

陆空将被吹的摇摇晃晃的小兽给放到安全的地方，示意等着，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对于一个十岁就敢在山里走一晚，只为了看看山上的日出怎么样的人，谁能阻止他这时有时无，但一有就几头牛拉不住的好奇心。

茅屋中，面壁老者笑了笑，“你们也是真有胆子，下的去手，派这个小丫头来取东西”然后对后面的光头三人说，别管，收拾收拾，你们明天离开这个地方。

深渊里，传来恶鬼之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