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倾赋与石兽。(1 / 1)

倾赋在大些,就不在哭了,进步也是飞速的。

妖后娘娘也不整日提心吊胆了,虽然倾赋偶尔挂彩,但也总比以前受伤次数少了些。

芷阮提倾赋上着药粉,倾赋眉头皱了皱,明明疼痛,却一声不吭。

倾赋眼睛亮亮的道“父皇说了,只要赋儿,能够战胜明日的石兽,父皇便答应带我去玩。”

芷阮摸摸他头道“石兽不好打,赋儿可要小心些。”

倾赋眼睛眨了眨道“赋儿这般努力,怎么不见父皇像封丘将军一样奖励他儿子一样奖励儿臣呢?”

“父皇是爱你。”芷阮垂下眼,把药瓶扣上盖子,轻轻道“他一定是爱你的。”

倾赋咧着牙笑着“赋儿相信。”

……年幼轻轻的倾赋怎么可能打得过石兽,石兽面对着这个小东西,打着哈欠,面对倾赋举剑冲刺,石兽一巴掌把他拍飞了……

倾于枳站在那,道“倾赋,我说了不要强攻。”

“是……是,父皇。”倾赋不敢扭头看他父皇神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拳头攥的紧紧的。

石兽的实力不亚于几个大妖怪加在一起,绝不是年幼的倾赋能触碰的高度。

倾赋无论是法阵还是进攻都不能损害石兽分毫。

倾赋像被丢沙包一样被石兽当成玩具,在空中丢来丢去。用头把倾赋顶像高出,又狠狠的摔下来。用爪子挑衅一样拍在倾赋周边的土地。

妖界几个将军在高台上,笑着“小殿下还是太小了。”

“是呀是呀,石兽怎么能是小殿下能战胜的呢?”一个女将军,噗嗤一笑“快看啊,石兽把他当玩具呢。”

倾于枳听见了这些嘲笑,也没有制止,一丝反应都没有。

倾赋躺在地上,似是放弃了挣扎,等着石兽把他踩扁。

他闭上眼睛,眼泪掉下来,石兽看他不动了,也恐吓一般抬起了爪子,想吓吓倾赋,激怒他站起来。

谁知倾赋就想放弃了生命一样,真是一动不动,石兽一脚下去,若不是倾于枳拽出倾赋及时,怕是真要死在石兽脚下了。

倾于枳回到高台上,一下把倾赋扔在地上。

倾赋怯怯的眼神看着倾于枳,身子不停往后缩,他在颤抖。

倾于枳瞪着他,冷冷的道“你像是我倾于枳的儿子吗?”

各位将军都知倾于枳生气了,赶紧闭了嘴。

倾于枳向前一步,倾赋就往后缩一步。

倾于枳垂眼看着他,道“滚。”

倾赋眼睛都红了,道“父皇你不要生气,赋儿下次一定努力……一定……”

封丘见状不妙,赶紧抱起倾赋道“小殿下,臣把你送回去。”

倾于枳转身,看也不看倾赋就走了。

封丘抱着咬着牙忍着眼泪的倾赋,轻声道“今日你父皇并非因为你打不过石兽而生气。”

倾赋趴在他肩上,恨恨道“父皇……他不喜欢我。”两滴眼泪似是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

封丘拍拍倾赋的背道“小殿下,是臣见过的孩子里面,最努力的,最强的。”

次日。

芷阮跟秋娘敲倾赋的门,那门里的孩子一声不吭,也不开门。

芷阮在门外喊到“赋儿,今日我们不去猎场了,母后陪你放风筝。”

……不理会。

秋娘也道“殿下快出来,今日我做了好多小衣裳,殿下快出来试试。”

门里还是没有声音。

到了晚间,倾赋才出来了,一出门就直奔猎场,拿着几条白绫,挽花剑被扔在地上,碰也不肯碰了。

或许从此时开始,倾赋就极少说话了。

除了芷阮,秋娘她们在逗倾赋,倾赋也很少笑了。

他努力的在猎场厮杀,受伤比以前次数更多了。

芷阮有时候心疼的摸着倾赋熟睡的脸,小声对秋娘道“赋儿只是想让倾于枳认可他吧。”

秋娘也小声回道“明日多做些好菜给小殿下补补身体,毕竟还在长个呢。”

“嗯。”芷阮点点头,站起来,与秋娘瞧瞧的退出了房间。

子时,倾于枳化成一缕青烟,进入屋内,看了看倾赋额头的青块。眼里复杂万千。

放下了手中的药,就走了。

情景在换,倾赋已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模样。

倾赋在猎场释放出九条尾巴,卷起来石兽,像扔玩具一样扔它。

最后重重的摔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差点把它摔的魂魄都烂了。

几位将军惊讶的关不上嘴巴。

倾赋淡淡的扫向几位将军,几位赶忙低下了头。

石兽看见倾赋朝它走来,害怕的哼唧起来。

倾赋道“倾于枳的坐骑不过如此。”

……

与此同时,倾于蓁慌忙的跑进大殿,芷阮正批阅奏折,倾于蓁道“你快随我去看看!”

“怎么了?”芷阮放下手里的笔“赋儿赢了石兽,我已经听说了。”

倾于蓁道“是我哥……”

“他怎么了?”芷阮疑惑的皱了眉头。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女子!”倾于蓁不可置信的大声道“他在人间与一个人类女子成婚了!”

芷阮似是自嘲的笑笑“我知道。”

“啊?”倾于蓁疑惑了。

芷阮道“近些日子,他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气,我不会闻错的。”

“那嫂嫂……你”倾于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

“我?”芷阮道“人类寿命数十载,随他去吧。”

芷阮打了哈欠道“行了于蓁,你且放心。”

芷阮站起来往外走,表面镇定,却还是慌得衣袖不小心碰到了墨水,染了大片的墨迹,她却丝毫不知情。

倾于蓁看着芷阮离去,对正殿的妖怪道“今日半分,谁若是透漏给倾赋半分,我绝对赶尽杀绝。”

“是。”妖怪们齐齐应下。

芷阮在雪地里散心一样走着,她眼神迷茫,华衣锦服,裙子拖尾拖在地上,鞋袜也尽是泥土,她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不过人间数十载,我三千年都等过了,何必差这几十年。”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身上,肩头,头上,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不知去哪,衣袖出的墨迹染上了她的手,她也丝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