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水深被蛇缠(1 / 1)

司宴回眸低垂着眼睑,身体慢慢往下沉,一道道清浅的水波晃动后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了。水帘坠落,传出“哗啦啦”的声响,水入潭中荡起水波荡漾,他这一下沉就没了影曲婠婠也难寻踪迹。

曲婠婠划着水挪动了下位置眼睛不停的在水面搜索着,过了好会儿她才在水帘下的白花处看到那个冒出来的脑袋。

两人的距离不远最多两米,曲婠婠担心被发现又朝着后面慢慢地移动几下。正当她停下来后准备继续观看司晏时,突然小腿就传来被某物碰触的异样,更要命的是那鬼东西还不要命的往她的脚脖子往上缠绕。

曲婠婠皱眉,瞥了眼不远处正在水帘下洗澡的人,旋即她很快没入了水中凭着感觉一把抓起缠在小腿上的水蛇,扣着七寸双手用力一掰蛇就这般被折成了两段。

蛇了无声息的歪了脖子!

曲婠婠随手一丢就让它随水漂流,水下很黑暗分不清方向也看不东西,她只能顺着记忆往原来的地方上浮。

等她游出水面,在水帘处一看哪里还有司宴的半个影子。

又下潜了?!

曲婠婠手搭着石柱,双眼往四处观望。

陡然,她感觉有道水波的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言,速度很快,还不及她有所反应司宴的脑袋就冒出了水面,还与她不到半米的距离。

这……

这也太吓人了吧?

曲婠婠的心猛然一跳,借着他还在擦水之时她又快速没入了水中。

司宴擦去脸上的水渍身体向前游动来到了石柱处,身后的墨发仿佛一团水藻在轻盈律动。

曲婠婠屏着呼吸身体连动都不敢,两人靠得太近,近到相离不到半个手臂的距离。只要曲婠婠游动带起的水波司宴很快就能察觉出来。

曲婠婠暗暗叫苦,心里不停地催促着司宴快点离开此地,可奈何过了好久司宴都纹丝不动。他不走,饶是曲婠婠水性再好也不能一直憋气不出,长时间的憋气已经让她达到了极限,更何况还是这种一动不动的情况下,越发难受。

不行了!要命!

曲婠婠实在是受不了,久久不换气不仅让她的脑袋都开始闷沉,就连身体也出现乏力的现象,她才不想做一个被水淹死的人。

司宴靠着石柱,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舀水洗澡,这种静谧的感觉让他十分放松。抛开了所有事务后他可以任意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就这般安然自若。

司宴每日处理完事情都会在夜晚来临后到此洗澡,这处原本是青山长老的地方,后来随着司宴渐渐长大他便将此处送给了司宴。青山长老有很重的洁癖不愿与人同沐一处地方,虽然这片竹林明令禁止过外人踏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此处的机关。

以诫告那些不听话,擅自闯入者。这机关也谈不上有多厉害,都是按照天机门弟子的综合水平而设定的,不会要人性命但也不会让他感知压力。

所幸,里面来机关从未启动过,有时候司宴都会怀疑它是不是坏了。

水波荡起传来游走的涟漪,司宴的手倏忽一顿目光蓦然变得冷冽,杀机尽露。就在他悄然运掌时一具柔软的身体如同一阵清风飘来入了他怀,紧接着她纤细的手臂也适时环上了腰肢。

“司宴,是我。”曲婠婠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

熟悉地声音让他的紧绷感瞬间消散,他收回内息低垂着头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儿,语气尴尬,“卿卿?”

“是我。”曲婠婠努力的平复着呼吸。

鬼知道现在的她是有多难,就好像一条被晾在地面久搁鱼儿刚得到水源正贪婪的呼吸着。

长长的黑发沿着水面飘浮着,如同水草般柔顺。削肩滢白如玉,就算是今夜月色微薄也能瞧得分外清楚。司宴的双手垂落两侧半分都不敢动,他能感知她吐息间的不稳和她细腻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所产生的悸动。

呃……

司宴脸不由的热意烧起大脑在这一瞬间完全坏掉了,心脏处传来不停“噗通!噗通!”的跳动声音,毫无节奏又紊乱躁动着似是要破胸而出。

他嘴唇翕合了好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司宴,我头好晕没力气了。”曲婠婠身体发软,手一松就朝着水里沉落。

闻言,司宴的心倏忽发紧,他连忙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怎么回事?”

刚出声他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过分,完全没有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曲婠婠没有在意,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膛,“可能是憋气太久所致,我现在脑袋都昏沉沉的身上也没有丝毫力气。”

曲婠婠完全就是一副病恹恹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就好像只要司宴松手她立马就能再次沉入水中,还是那种不能自救的情况。

“我带你上岸。”司宴拥着曲婠婠朝着岸边游去,等到了岸上才略略看了她一眼脸皮又极快的染了热意,于是,他极为不自然的别过了脸,“你衣服放哪里了?”

“在那边的石壁处。”曲婠婠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水帘处的石壁。

“好,我去拿。”司宴将她抱起让其背靠着一块石壁,又拿起放在石板上的内衫给自己穿好。

做完这些他转身就入了水潭,在曲婠婠所指之处很快的拿到了湿漉漉的衣服,他正准备回去时不经意手却碰触到了一堆箭羽。稍稍停顿后他拿起了其中一支箭羽看了看,片刻又沉着眸子放了回去。

到底还是有些距离曲婠婠并不能看清他的动作,只能隐约瞧见渐渐游回来的身影。

拿回衣服的司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她,而是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身上,随后他又找了些木柴来烧起了一堆火把她湿透的衣服挂在火旁烘着。

有了火,光线明亮了许多。

“卿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司宴坐在她的对面,火光描摹着他清隽绝伦的面貌。

他微抿着薄唇,目光轻轻浅浅的落在曲婠婠身上,墨黑似夜色浓稠的发倾泻而下水珠不停地从发梢滑落滴在地面。

都怪师兄太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