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司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清冷的眼眸中瞬间风云翻涌。
“嗯,怎么了?”曲婠婠笑着问。
“我……”
司晏张了张嘴,看着这般眼前清清楚楚的面庞,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又看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
曲婠婠察觉出他的异常,她刚起起身谁知脚下的青瓦陡然一滑,她的整个身体就朝着司晏扑了下去。
啊!字还未来得及发出就碰触到了一双微微泛凉的唇。
司晏惊呆了,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直接傻了眼,整个人恍恍惚惚,云里雾里不知天南地北。
曲婠婠就淡定多了,早早就回过神的她并没有想要移开的想法。
他的唇居然是凉的还带着不知何味的甜!好像真的是碰触到了来自天山那朵圣洁寒冷的雪莲。
哎呀!好想就地将其拆骨入腹哦!
曲婠婠趁他呆愣期间将放在腰处的手渐渐收拢,让其有种两情相悦紧紧相拥的错觉,望着眼皮子底下俊美无俦的脸容。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想亲下去试试。这个念头刚起就让曲婠婠挠心挠肝,蠢蠢欲动。
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内心躁动时准备品尝香泽时,一双修长的手适时推开了她,推开是推开了,曲婠婠却没丝毫想要放过他的样子。她看着司晏白皙的脸皮红云堆积,看着他极不自然的别过脸,看着他努力调试着紊乱的呼吸。
曲婠婠越看越觉得此情此景他就像被活生生折腾过后,脸红耳赤的小娘子?!
小娘子!山大王!
她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嘴唇开始后悔刚才的犹豫,明明可以品尝更多滋味来着,现在想再轻薄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天边的云任旧泛红,如火如荼,映照着两人洁白的衣衫都渲染入色。
夜色如墨,鸦声诡啼。
曲婠婠从树梢上利落的落地,身后还跟着三名身着黑衣的暗侍,她们全部身着黑衣若不是有着弯月高挂,几乎会和夜色融为一体。
曲婠婠行走在断壁残垣中,她眼观四处,脑海里回想着青城门还未烧毁时的布局。她曾经夜探过青城门几次,好多地方都寻找过,这一次她并不想浪费时间,想要一次性找到。
青城门被毁烧得荡然无存,她原以为秘籍是落到了神秘人手中,不过在遇到他后这种想法她就彻底打消了。想来神秘人在烧毁青城门之前也是没有得手的,他也在寻找。
房子里找不到说明肯定是存在密道,曲婠婠也是抱着这个心思才会来到此地,暗道嘛,不是某间书房就是那个卧室。也许平常人都会这么想,但是曲婠婠却不一样。
她几乎全是错开这些个地方,不是观察着厨房就是空荡荡的院落,三名暗侍也没闲着,凡是宫主留意过的地方,她们都会仔仔细细去搜索一遍。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她们仍然没有找到密道的蛛丝马迹。
曲婠婠站在原地,神色格外凝重。
难道,自己想错了?
曲婠婠一遍遍的询问自己。
不可能!
她又很快否定掉。
一定是在哪个极少人能想到又足够隐秘的地方,可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曲婠婠绞尽脑汁。
蓦然,她回想起了很久以前青城门主同五夫人说的一句话,当初她未留心,此刻倒是觉得很值得深思。
“夫人,我怎会不难过,卿卿的死在我心头一直是无法愈合的痛。我曾想过,若她活着我一定会将青城中最好嘴珍贵的东西全无保留的给予她。奈何上天不给我机会,我只能用最好的东西来陪伴她。”
最好的东西!
曲婠婠反复的念叨了几遍。
最好的东西会不会指的就是秘籍?
不及多想,曲婠婠抬步就朝着刚才的大树方向走。
“把这里挖开。”曲婠婠指着大树旁的地方道。
“是。”
暗侍找来石头,三个人围绕着寸土之地开始动手。
曲婠婠双手负背,抬眸望着泠泠洒落的月光。
“宫主,发现一个盒子。”
很快,暗侍拿着一个黑色的铁盒来到她眼前,曲婠婠接过铁盒,用手一劈就将上面的锁断开。
她打开铁盒,眉目终于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渐渐松展。然而她却没有直接拿出秘籍,只是将铁盒一关,紧握在手中。
“回吧!”
曲婠婠话音刚落,黑色的魅影径直飞身离去。
洗晨阁。
绿衣站在药架处,拿起上面的瓶瓶罐罐一个个的闻,神情时而蹙眉,时而舒展。在闻过绿色瓷瓶后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脸色,拿着瓶子转身朝着案桌处走。
洗晨阁是专门用来绿衣研制药物的地方,这里满满当当全是药材和工具,还有一架又一架制作好的药瓶。
绿衣醉心于研究,除了处理事务和睡觉还有吃饭基本别无去处。
案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圆形瓷器,瓷器的最上方有一些细小的孔,若有若无的轻烟从孔中飘洒出来。若走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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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走到案桌前,抬手将瓷器的盖子打开。随着盖子的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只弯曲着手指头,按着大小看应当是名男子的中指。
“真是个废药材的东西。”
绿衣将绿色瓷瓶中的粉末尽数倒在了瓷器中,粉末一沾瓷器就升起了白色烟雾,顿时烟雾就将整个瓷器内部遮盖得严严实实,完全不清楚。
“嘎吱——”
推门声响起,绿衣闻及迈步走了过去。
“宫主。”绿衣弯腰抱拳。
即便曲婠婠蒙着脸,绿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为别的,能随意进去洗晨阁的人整个花楹宫只有曲婠婠有此特权。其他的就算是红袖也得经过绿衣同意方能进入,这里有太多东西,稍有不慎就可能性命不保。
“绿衣,帮我将这盒子里的东西解毒。”曲婠婠把铁盒递出。
“是。”
绿衣接过盒子,打开,也就随意一闻,顷刻就走到药架处取出一只浅蓝色瓷瓶,拔开瓶塞倒了些粉末入内。灰色的粉末落在秘籍上当即飘起一层绿色的毒烟,轻飘飘的毒烟刚出铁盒就消散空中。
绿衣伸手拿出秘籍,铁盒则落放在药架最底层。她拿着秘籍刚回首,正好瞧见曲婠婠坐在案桌前,神情专注的看着瓷器。
“宫主,毒已经解了。”绿衣把秘籍恭敬地呈上。
曲婠婠抬头,接过秘籍随意翻看了一遍就将其放在案桌上,视线再次落在瓷器内,“这就是上次从江桥体内取出的蛊虫?”
瓷器里的白烟早已散尽,能清楚的看到里面一只细小的白色蛊虫正在手指四处爬来爬去,好像在玩耍活络筋骨似的。
“对。”绿衣颔首。
“可有收获?”许是觉得无趣了,曲婠婠身体往后一靠,慵懒的躺在倚靠上,神色略显倦怠。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我基本能确定它和宫主体内的蛊毒是来自同一种系,虽然呈现出来的作用毫无关联,从习性上和活动规律来看它们并无差别。只是……”绿衣顿了顿,“它并不能对宫主体内的蛊毒起到任何作用。”
“没事,能断定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就已经足够了,能不能解体内的蛊毒我压根就没抱希望过。”
都怪师兄太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