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准头最少的人,就要退出的天霸团。”
听见十七皇子发话,大家对视了一下,重新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没想到小小的面团扔到身上这么疼,不过扔的越多越好,痕迹越明显越好。
今天她就要这帮臭小子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什么叫做生活。
围在周围看着的人,不少都是看不惯十七皇子平日里的恶行的,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说他一句。
算术课的夫子,刚刚进了院子又走开了,生怕打扰了这个皇子的兴致,之前阻拦过十七皇子的夫子,哪一个最后不是因为负伤告假请辞,他可不想惹这个霉头。
点点在等着自己的主教夫子,只有他能救自己,姐姐的心意他领了,可是这种保护方式不是自己所愿意的。
以后自己只会更加被针对,点点抹了抹自己眼睛里还没出来泪,流出来脸上就成了面糊,不能流出来。
旁边围观的众人不少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本以为十三皇子终于有人可以反抗了,没想到又是个软骨头。
春花一动不动的站着,面团过去的时候主动迎上去,刚好打到脸上胳膊上容易出现淤青的位置。
只是后悔出门没带银针,不然再吐上一口血,就更逼真了。
春花看见门口的地方点点的主教夫子进来的时候,原来刚刚那些进来又出去的夫子门在后面大摇大摆的跟着,这个时候她就知道差不多,演戏可以开始了。
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跪坐在了地上,扔面团的人更加的起劲,点点急忙转到前面,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抱着春花的头,他知道打在头上是最疼的。
春花小小的点点抱着,悄悄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要是想以后不挨打,一会儿就哭,不要发出声音,把委屈全哭出来。”
点点有点儿不明所以,姐姐明明看着很虚弱了,眼神中怎么觉得有些神采奕奕的神色。
点点的委屈是真的。
“都住手,阿肃,你怎么又欺负人!!!”
随着宴瞩的声音,围观的孩子门如兽来鸟散,各自急匆匆的进了自己的学堂,宴夫子来了,今天的这场闹剧就结束了,走的慢了,兴许又成了给他背锅的。
十七皇子后面跟着的人,犹犹豫豫不敢走,走了事后会被十七打个半死,不走会被背锅。
“舅舅,我们只是在玩耍,而且也不是我起的头。”
十七皇子有些委屈的跑向自己的舅舅,走之前还把手里的东西塞到离自己最近的人手里。
接着的人知道,自己在十七皇子心中的地位又稳住了些,但是今天少不了要被宴夫子惩罚。
“胡闹,哪有玩耍,往人身上扔东西的,还整的整个院子乌烟瘴气的,都是你母亲给你惯坏了。”
十七皇子心中十分懊悔,不是消息说今天舅舅休假不来宫学的吗,回去非要打断打听错消息的人的腿。
刚被塞了包的人,率先说了话:“是我,是我组织这个游戏的,平时学习压力大,我们先扔他们,等到下学了他们扔我们,可以减减压力。”
十三皇子带着自己那种可怜兮兮的脸对着说话的人做了个赞赏的神情。
后面的人似乎都收到了暗号一样,纷纷附和,就连被打的人也都附和着。
跪坐在地上的春花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本来以为这个夫子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罢了。
她就不信,没人能治的了这个皇子。
春花推开点点,虚弱的站起来,借着脸上的面粉的劲儿,不挺的咳嗽。
点点被春花这么一整,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收住脸上的泪,鼓起了勇气对夫子说:“我们没有在玩游戏,一直都是他们在欺负我们,十七皇子就是带头的那个。”
春花微微弓着腰扶着自己并不怎么疼的心脏,假装痛的不行。
虽说点点的反应超出她的计划,她很欣赏,她们韩家总算除了一个有些气性的了。
“点点,不可胡说,十七皇子是皇子,皇子说了天下都是他的,他打你是理所应当的。”
宴瞩看着点点,神情变得严肃:“你说的都是真的?”
点点行了个学生礼,声音颤抖又坚定的回答:“学生愿意拿性命担保,若是有一点假的,天打雷劈。”
春花听他见他的话,急忙去捂住他的嘴,这种话怎么能说,小小的年纪。
宴瞩知道这个孩子,是定然不会说假话的,还有这个浑身沾满面粉的女子,应该是点点新相认的姐姐,若是玩耍,她怎么会这么痛苦。
环视了其他人冷着声音问了句:“韩点点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越是沉默越是有问题,他心里有数了。
“你们先去上学,韩点点还有........韩点点的姐姐?麻烦同我来一下.“
跟在点点的夫子后面,春花故意走的步子很慢,假装自己很难受.
宴瞩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但是韩点点是自己学生,卫清肃是自己的外甥,他不止一次见他同别人“玩耍“,只当是孩子们之间的游戏,并没有上心.
事情的真假他还要进一步调查,任何时候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但是对于韩点点的心理状况他还是要安抚的,若是真的他自会还这些孩子一个真相.
他这个年纪......万事学习为主!!!
走到学院一个安静的拐角的地方,宴瞩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睛红红的点点,还有他看起来虚弱的姐姐。
“今天的事情,我调查清楚,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是万事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你们给我些时间。”
“你昨日就请了假,今天再不上课,算术课可能就跟不上了,你去洗把脸,回去上课,不会的可以让西华给你讲讲。”
宴瞩自以为自己说的还算公道,可对于春花来看,有些像他见多得托词,对于点点来说,他不知道对于夫子来说是外甥更重要还是他一个学生更重要。
最后点点又向夫子请了一天假,虽然夫子看起来有些不解,他还是不想再呆在宫学里,他想回家。
出了宫,看着低着头走的失落的点点,春花问他:“你喜欢宫学吗?”
“我喜欢学习,但是不喜欢宫学。”
“那我若是能让你从宫学里出来,你愿意吗。”
娘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