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情,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试卷上的题固定不变,答完的题越多,相对应没答的题就会越少。
最后的最后,该来如约而至。
800字作文了解一下。
南北审了两遍题目,心中有大概框架,认命的叹了口气,得,开始编吧。
在动笔之前,南北又偷偷看了陆想一眼,依旧意料之外的专注。
不听课不写作业的大佬,作文已经写了七八行。
南北深深地怀疑,大佬把题目抄了几遍,并且使用他童子功·炫酷·附加技能·瘦金体抄的题目。
其实也不是不好,就当做练字了。
南北编完,哦,不对,是写完800字作文,整个人累到虚脱,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疲惫。她习惯性的扭头看向陆想,大佬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卷子洋洋洒洒放在一边,作文格子中密密麻麻全是中性笔写的字,虽然看不清楚内容,但是南北没有猜错,就是瘦金体。
牛,很牛。
她想,判卷老师应该会给个卷面分吧。
抛开其它的不说,她是打心眼里佩服大佬同桌,考试都这么嚣张,抄写题目充当作文,还好意思问她要不要答案?
为什么要问她要不要答案,她指望自己不好么?
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收齐卷子,拿着电子设备离开教室。
今天考试,南北中午不想回家,就想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回来趴在桌子上睡会儿。她昨天晚上跟狗腿子玩的太晚,等狗腿子都睡着了,她还是没有睡着。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陆想。
他的语气,他的模样。
挥之不去的陆想在她脑海中回荡了许久。
她怕不是魔怔了,或者中了什么蛊毒。
最后,她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印象中好像已经很晚了。
仿佛刚刚睡着,闹铃就响了。
导致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思想也变得迟钝。
监考老师前脚走出去,陆想紧跟着后脚也走出教室,手里拿的手机,好像要跟什么人打电话。
李莉站在教室门口,冲南北喊道“狗子,你走吗?”
“你先走吧。”
k’手势,“我先撤了,下午见。”
“下午见。”
前一秒还嘈杂的教室,下一秒就安静如初。
南北双眼酸痛,她迷茫的在桌子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出去吃什么。
困使她没有胃口。
她决定趴在教室里睡觉,等下午考完理综再吃饭。
陆想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水房门口打电话,基本上都是对面在说话,他只是简单的回应一两声。
视线一直看着(423)班门口,见一个一个人都走完了,他还没有看到他同桌的身影,微微皱起眉头。
等了半晌,教室已经无人进出,依旧没有看见他想看到的人。
陆想挂了电话,回到教室。
一眼望去,趴在最后一排桌子上的不是小姑娘还能是谁。
南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趴着桌子上,然后然后便失去意识。
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再叫她的名字,可是又听的不真切,那个人坚持不懈的叫着她,小心翼翼得又有些温柔。
陆想站在桌子旁边,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少女长长的睫毛,是真的很长。
只见趴着桌子上的脸轻微的蹭了蹭胳膊,南北十分艰难的抬起沉重酸涩的眼皮,声音弱弱软软,尾音又有点撒娇的感觉,“嗯?”
陆想看着她努力挣扎的睡眼,心中不由柔软起来,语气变得温柔。
“不去吃饭吗?”
南北模模糊糊看不清来人,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回应了声“嗯?”便又趴下去闭上眼睛。
陆想放弃再次叫醒她的冲动,他回身弯腰去摸自己桌洞,拉出来一件黑色外套,轻轻给南北披在身上。
“想哥!走了,去吃校门口那家炒”米粉。
陆想皱眉,用眼神制止来人,他还保持着抓着领口披衣服的动作。
戴白礼愣住门口,他好心叫陆想吃饭,却吃了一个大冷眼。
只见他陆想正站在远处,正在给某人披衣服。
披衣服!
没错,他没有看错,是给人披衣服。
陆想抬眼冷冷扫视戴白礼一眼,示意他安静。
最后还细心的压了下领口,把南北的脸露出来,以防她呼吸被衣服闷得不舒服。
做完这些,他抬腿朝戴白礼走去,并且轻轻关上门。
戴白礼看着陆想的背影陷入沉思,他怎么有种错觉,刚刚陆想有点蹑手蹑脚?
嗯?
神td蹑手蹑脚。
不,他应该是眼瞎。
还有,现在想想,陆想为什么要搭上一双限量版aj跟他换座位?
陆想走了几步,回头挑眉看着还愣在原地的戴白礼,冷声道“不走?”
戴白礼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一路小跑跟上,“走走走。”
戴白礼停止想象,他看着陆想的背影,怎么又眼瞎的觉得陆想眼神有点不耐烦,脚步有点快呢?
南北是被一阵饭香给扰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份盒饭,还有一碗蛋汤。
随着她其身的幅度,感觉有什么从身上滑落,落入脚边。南北低头,探手捡起,竟然是一件外套。上面她的余温还在,竟然说不上来的暖和。
就在南北还在为这件衣服和饭菜发呆时,原本掩着的门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想。
陆想还在低头看着手机,他单手打字,另一只手抓着门把重新把门关上。等他走了几步,才把手机放回口袋,抬头猝不及防的与南北四目相对。
并未因为南北的醒来而诧异,反倒是直径走到座位上。
“这这是你的衣服?”南北问道。
“恩。”
“那盒饭”
“也是给你买的。”陆想接着她的话说。
陆想话音刚落,南北只觉得胃中空牢牢的饿。
“奥。”南北应答,“谢谢。”
“快吃吧。”
“恩。”
在三月的某天,初春伊始,安静的教室里最后一排,坐着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少年在侧头欣赏窗外的风景,却是认真的在听少女咀嚼的声音。
少女在吃着面前的便当,却紧紧握着腿上地那件外套。
殊不知,缘分的伊始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