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吃不完?有我们在,这一桌还嫌少呢。”
说话间,沈慕风和苏翎二人笑着走进来。
沈慕风提了支红酒“据小道消息说,咱许总今儿个接媳妇儿回家,特地赶来庆祝庆祝。”
苏翎问“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吧?”
许庭川是有些不满的“来都来了,还谈什么打扰不打扰?”
“啧。”沈慕风替自家媳妇儿抱不平“好不容易大家伙都成双成对,蹭个饭怎么了?”
旁边的海姨也眯眯笑“是啊是啊,人多热闹。”
宋词“您也别忙了,坐下来一块吃吧。”
赶着氛围好,海姨没多推辞“你们都快尝尝菜色,先生和小词都夸我手艺不输米其林三星的。”
沈慕风开了红酒,刚想往宋词杯里倒,被许庭川拦住“她还小。”
她哭笑不得“没关系,红酒度数低的。”
“你看看人家,多懂事!”沈慕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了小点,刚没过杯底。
连苏翎都调侃“你都要把她给宠坏了。”
许庭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新年早已在上个月过去,千家万户张灯结彩,春节的余韵还是十分浓厚。
2月份,温度依旧寒冷,只是雪不再落,开始初融。
窗外灯火阑珊,高空薄幕,星辰闪烁。丝丝琉璃的银光点缀在那月牙弯旁,烟笼寒水,似仙官抚面,媚眼频飞。
屋内的几人推杯换盏,缥粉壶中沉琥珀,绿酒一杯歌一回,欢乐难俱陈。
行酒令好几局玩下来,沈慕风和苏翎都有些醉意醺醺。
而天色已晚,海姨收拾好客房供二人歇息。
宋词虽然喝得少,但情绪极亢奋。
和朋友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其乐无穷,心中阴霾也一扫而光。
“你上次不是说他们订婚了吗?怎么到现在”
许庭川拿毛巾擦了擦手“定是定下来了,中间闹了回矛盾,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宋词拧开水龙头,掬了清水洗脸“什么时候办婚礼?之前苏翎还叫我参加呢。”
“不出意外下个月吧。”
许庭川站在身后看向镜中的妙人儿,眼神宠溺。
卫生间内的灯光酥白柔腻,润泽了她半眯的清眸;瓷皙肌肤,潋滟风骨,因微醺而晕染的娇,活色生香。
察觉到他的视线,宋词勾唇笑了笑,转身半坐在洗手台上,一手揪了他衬衫拉扯至身前。
许庭川看着她十指玉纤纤,一颗又一颗地解开他衬衫的圆扣,抿着的薄唇翘起“不去房间了?”
“有什么两样?”
面前女孩美目流转,含妖含俏;光是立在那,什么都不做,也能夺人魂魄。
是他的妖精回来了。
许庭川哪里能忍得住她此般勾撩,钳着她的腰辗转亲吻。
宋词似乎比他更凶,反身将他抵在墙角,呈现出壁咚的姿势。
只是,在他背脊磕上墙的时候,眉宇微蹙,伴随着的是喉间的闷哼。
“弄疼你了?”
许庭川忍不住笑“你弄疼我什么?”
“是不是不小心磕伤了?”宋词动作停顿,绕过他背脊看去,正中央一片狰狞的乌青,“这怎么回事?”
“摔了跤。”
男人宽肩窄腰,腹理分明,笑意浅浅,尽显成熟与稳重的魅力。
“我有那么好骗么?”
“好吧,被老爷子抡了一拐杖。”
宋词反应过来“因为我?”
“嗯还有公司的事。”许庭川俯首去吻她“不提这个了,继续好不好?”
“你腰都伤了还有心思——”
“上半身受伤,下半身又没有。”
“”
宋词没好气地瞪他“什么时候抡你的?”
“就今天。”
“那你没去医院看看?”
“没。”
宋词更生气了“你都不会痛的吗?背都紫了。”
“之前忙着找你没感觉,现在忙着和你更没什么感觉。”
她是真被气笑了,又无奈“我让海姨拿点药酒给你擦擦。”
说着就要走出卫生间,被他从身后抱住,咬着耳朵道“等完了再弄。”
“你不要命了?”
宋词拉着他,又看了眼背脊的乌青,心疼不已“许天明也舍得不行,还是去医院好,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擦点药就行了吧。”
宋词好笑地望着他“男人的腰,夺命的刀,你要是连刀都废了,以后可还怎么办?”
许庭川胸膛还是赤裸的,凑近几分,嗓音暗哑“不废,照样能伺候你。”
“”
到现在还有心情调戏她。
最后在宋词的威逼下,他还是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居然是林凡。
“也就只有我,这个点还能来给你推腰按背。”
林凡嘀嘀咕咕,打开医药箱弄了堆不明液体上去就开始揉压。
力道很大,角度刁钻,宋词看他额头都往外分泌薄汗,眉头皱地不能再皱,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林凡道“伤地确实不轻啊,老爷子下手也挺狠。”
宋词问“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不晓得诶。”林凡戏谑地看她“但看样子不静养个十天半月也好不了的。”
许庭川突然出声“静养?”
“是也,修身养气,补肾固元,切勿行周公之礼,以免伤筋动骨、久病不愈。”
“”
一番话被林凡说地文绉绉,颇有古时候教书育人的夫子风采。
但语调间却是包含揶揄的意味。
宋词忍不住偷笑,瞄了几眼许庭川,发现他正敛了眸暗自神伤,于是笑地更欢了。
林凡上完药,认认真真地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许庭川本来不怎么觉得疼,经他一番推拿,酸楚地险些直不起身来。
“叫你不早点去医院,就算擦点药酒也可以缓解些的。”
“哪里来得及。”
宋词搀扶着他上了床“你跟许天明说什么了他要抡你?”
“吵架吵急了,还能不动手么?”
许庭川直挺挺地躺着,手肘搂过她“不能行周公之礼,那你亲我。”
“不要。”
“为什么?”
他在自己面前流氓惯了,宋词误以为是
似乎察觉她所想,他掌心扣着她脑袋压下来,嘴角噙笑“你是觉得还有更好的方法?”
“”
宋词敷衍地在他脸上点了点,伸手关了灯“睡觉!”
房间内一片黑暗,许庭川的手依然不老实,嗓音从耳畔传来“要不要试试”
她抓住他手腕,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睡一张床了。”
“”
半晌,手安放在规矩的位置,怅然若失的语气“好吧。”
宋词真的很努力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