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一脸疑惑,这说不通啊!
不可能一个民众都不知道,就你们武帮知道吧!
“这是你的猜测?”
苏长青开口道。
“嗯!”柳白点头。
“……”
奶奶的,猜测你玩个毛线啊!
你要是有理有据,这还好整,但你是猜测啊!鬼信你嘞!
这也难怪了,要是有理有据民众肯定早就已经闹起来了。
“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要是有合理的证据,我倒是能够帮助你们,但这只是一个猜测。
没有有力的证据,万一你们的猜测是错误的呢?我要是错杀了好人呢?我可不想背负骂名。”
本来就不想惹事的苏长青,恰好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理由。
这次离开桐阳城,就是要寻找凤烈玫等人,苏长青就等着系统恢复了,立马离开雨城的。
一旦卷入到雨城风波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又不是闲的没事了。
正所谓无事一身轻,能躲开我就躲开,坚决不多停留。
“这猜测是有依据的,其实在十六年前,雨城还时不时能够出现晴天。”
“哦?”
这一下子,又勾引起了苏长青的好奇心。
十六年前,雨城还能够见到晴天。
“三十五年前,雨城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雨使突然被城主萧邯逮捕,理由不明。
没过多久,萧邯发布城主令,声称雨使和晴使预谋将整个雨城覆灭,雨使已经被斩首,要求全城搜捕晴使。
这一追查就是整整十九年,最终在十六年前晴使被发现,当场被诛杀,从此之后雨城便一直处于阴雨中。”
啪!
厨房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怎么了?”
苏长青进入厨房,雨晴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一只碗摔碎在地上。
“没事大叔,一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碗。”
“小心一点,别伤到自己了!”
“嗯嗯!”
苏长青转身,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雨晴,眼角流出了眼泪。
重新坐下,苏长青陷入思考中。
柳白说的很模糊,但这模糊中的确透露着一些诡异的地方。
雨使被抓,而后传出已经被斩杀。
又扣了一顶莫须有的罪名,紧接着追杀晴使。
十六年前晴使也被杀了之后,整个雨城便陷入到了阴雨天中。
这不合理啊!
如果雨使和晴使真的有密谋的话,城主令应该给出证据才对,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杀了。
“能不能告诉我详细的过程?”
见苏长青表情严肃,柳白心中大喜。
果然,这位苏兄,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相反还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啊!
当下,柳白将当年的情况仔细叙述,细节方面也说的非常详细。
当柳白说完之后,苏长青依旧还在思索。
城主令上所说的罪责,完全就是避重就轻。
不停的指责雨使,却并没有详细说明雨使究竟要如何密谋,怎样颠覆整个雨城。
再之后,发布高额悬赏令,全城通缉晴使。
在利益的驱动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如何找到晴使,从而获得丰厚的奖励。
晴使躲躲藏藏十九年,这十九年的时间里,雨城也时有晴天。
直到十六年前,对晴使的搜查越来越严苛,整整两年整个雨城都没有出现过晴天。
最终,晴使自己走了出来,为雨城带来了三天的阳光,而后被城主萧邯当场击杀,连同晴使的妻子也一并被击杀。
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晴使的妻子也是一名雨使,当初雨使一家被抓捕,唯独她逃走,而后和唯一一名晴使结婚。
只是可惜了,二人并没有子嗣,从此雨城便再也没有雨使和晴使。
“我还有一定疑问,雨使和晴使都死了,天气之石是怎么催动的,如何让雨城陷入在阴雨中。”
这是苏长青非常奇怪的一点,既然雨使和晴使都已经死了,那么天气之石是怎么催动的呢?
“雨使死了,但雨使的血可以保存下来啊!用雨使的血,便可以催动天气之石。”
嘶
对哈!
还有这么一招啊!
杀了雨使之后,将雨使的血液保存下来,以此来操控天气之石。
如果这个猜测没有错,雨城城主萧邯究竟要干什么?
若是真正在密谋雨城的,是城主萧邯的可能性更大吧!
“还有一点,这十六年来,雨城人口暴减,死去的人全部被送到了城主府。
这是在六年前我和帮主意外发现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武帮开始慢慢被渗透分化。”
暗自点头,苏长青心中明了了许多。
这个萧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苏兄,我已经开诚布公的将所有透露给你了,不知你可愿意帮助我们武帮,一同将这件事调查一下。”
苏长青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沉思中。
“把武帮的地址给我,你走吧!”
“额……好!”
柳白立马拿出纸笔,留下了武帮的地址。
至少苏长青没有拒绝,证明还是有可能性的。
“这是我武帮最后一个据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渗透的据点了,如果苏兄要找我,可以到这里寻找我。”
接过纸条,苏长青看了一眼地址,心中不禁感到悲哀。
怎么说也是雨城第一帮,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走吧!不送!”
苏长青挥手,柳白深鞠一躬,而后出了房间。
待柳白走后,苏长青心中还在思索。
暂时而言,还不能和武帮走的太近了,以免被那个城主萧邯察觉,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雨晴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说吧!”
苏长青淡淡一笑,化解了雨晴的犹豫。
“大叔,你要帮助武帮吗?”
很直接,雨晴问道。
“你希望我帮助武帮吗?”
苏长青反问,想要看看雨晴的想法。
雨晴微微点头,“希望!十六年都没有见过晴天了!”
望着窗外,雨晴感叹道。
“大叔,你还记得我告诉你我两岁记事吗?”
“嗯!记得!”
“就是那一次晴天!人生唯一一次晴天,也是最后一次晴天。”
不知为何,雨晴说出这话时,非常的悲伤。
这种悲伤,不仅仅是因为不能见到晴天而悲伤,还掺杂着另外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
“放心吧!这不会是你人生最后一次晴天!”
苏长青已经下定决心,这趟浑水,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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