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吧,往后每逢单数本宫就让栀子接清音去宫中学习。”
尚珂兰摇头笑着对陈夜昙说道,而后回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栀子一眼。
“是,娘娘,奴婢一定会安全接送尚小姐的。”
栀子恭敬应着,却也让陈夜昙更放心不少。
这栀子是将军府出去的丫头,从始至终都对将军府很忠诚,有栀子在,尚清音的安全问题也是真的不用担心了。
将军府中一切事宜都是陈夜昙做主,尤其是关于尚清音的教育方面也一直都是陈夜昙在操心,而尚可霖则秉持着保持孩子天性自由的方式在教导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尚珂兰从一开始就没有询问尚可霖的想法。
待栀子话音刚落,陈夜昙便果断点头,放心的道:“皇后娘娘安排的周到,是臣妇要谢过皇后娘娘才是。”
尚珂兰微微一笑,放下尚清音牵着她,而后看向陈夜昙隆起的小腹:“你腹中的孩子应当快六个月了,须得好生看护才是,我记得我库房里有一只千年人参,正好可以给你用。”
“嗨,像平时那样吃着就行了呗,哪用的着千年人参这么大补的东西?”
虽然嫁给了尚可霖,怀上了二胎,可陈夜昙的行为和说话语气还是保留着一些女扮男装似的痞气。
她明明长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却带着一股随性豪爽的感觉,但并不会因此而让人反感。
正说着话,一个内侍却突然掀开帘子匆匆来报:“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玉贵妃,迟淼?她怎么会来这个帐篷找自己。
尚珂兰眸光微闪,而后松开清音的手,对陈夜昙点了点头,示意道:“看来我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偷懒下去了,陈姐姐,你们有什么事只需派人来我营帐中通报一声就是。”
陈夜昙也不是不识趣的,知道玉贵妃来找她,陈夜昙便没再凑上去跟尚珂兰说话,反而对着她挥手笑了笑,“臣妇知道,娘娘去吧。”
因为有了身孕不方便行礼,所以尚珂兰特意免了陈夜昙的礼数。
见尚珂兰要走,尚清音有些不舍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您真的要走了吗?清音能不能下次去找您玩啊?”
“好啊,清音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哦。”
尚珂兰揉了揉清音的头发,余光看了一眼那内侍,那内侍便恭敬的掀开帘子等候尚珂兰先出去 。
跟陈夜昙和尚清音告别后,尚珂兰随着这内侍,并带着栀子出了帐篷,向帐篷外那片草地上走去。
草地旁边,一身墨绿色戎装的迟淼正站在小溪旁边,从背影便可以看出她窈窕的身姿和笔直修长的双腿,女子见了尚且觉得有一股唯美之感,若是男子见了,不知道心里又要泛起何种涟漪。
似乎是听见动静,迟淼转身看向尚珂兰,而后朝她走去,对她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亲亲
尚珂兰微微一笑,扶起她来:“怎么在这里站着?找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这会儿,临近正午的阳光从天空上倾斜而下,照耀在这片草地上,本就黄橙橙的草地此时更是显出了一种金黄之意。
虽说两人第一次相见的经历不太愉快,但后来在御花园遇见黑猫的那一次,也多亏有迟淼救了尚珂兰,这才避免了尚珂兰可能会被毁容的命运出现。
两人也正是因为那次化干戈为玉帛,而和迟淼接触之下,尚珂兰发现她其实是个有些单纯,但是也是敢爱敢恨的女子。
起身后,迟淼才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尚珂兰道:“娘娘,咱们组织一场赛马比赛吧!方才臣妾看到那营帐前面有一片空旷的草地,正好可以布置出来整理成赛马场呢!臣妾进宫以后,骑马的时间倒是少了很多呢!”
见迟淼似乎临时起意,想要跟人赛马,不过赛马这个主意倒是真的不错,起码也不会让人们太过无聊。
这次秋狩除了以靳言堂为首的男子阵营有狩猎安排外,女子这边则显得清闲松散了许多,尚珂兰也没有特意去组织什么聚会,这对她而言只是一场费心费力费时间的饭局而已,不过赛马的话却不一样了。
赛马,这种竞技比赛一旦举行,将很大可能的调动女子阵营这边的情绪和积极性。
眼中思虑片刻后,尚珂兰对迟淼微微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本宫便下去安排一下,至于时辰,就选在午后吧。”
总得吃了饭,酒足饭饱之后,人们才能有力气行动。
闻言,迟淼有些欣喜的点头应下。
赛马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尚珂兰也很快布置下去,亲眼盯着现场,她平时看起来温婉贤淑,做事情也是一种温吞性子,但是在这方面的事情上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十分严谨,而且注意力和专注力都很集中。
可以说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在设计方面表现出了非凡的兴趣,所以也能跟陆子瑞聊到一起去,陆子瑞的好友不多,而对他影响最深的,可能就要非尚珂兰莫属了。
这也是陆子瑞喜欢和尊重她的理由,也是陆子瑞无条件相信容貌改变的尚珂兰的原因。
此时,草地上。
穿着深紫色戎装,头发高高束起的尚珂兰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而后又准备去另一处看看,比量一下。
这时,栀子不忍心的拉住她,担忧道:“娘娘,您还是歇一下吧,这些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就好了,何须您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更有成就感啊!更何况本宫已经在皇宫里闷了好久了,不过谢谢栀子关心~”
尚珂兰对栀子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一抹似乎调皮的笑容。
这对尚珂兰来说也是一次难得解闷的机会,她本就是个向往自由的女人,只是如今有了家庭,所以心里那份热血便收藏了起来。
更何况,她难得不用为皇宫的事情操心,何乐而不为呢?
栀子有些替她难过,低下头去没再看她,只是声音带着一抹悲哀之意:“娘娘本来身份尊贵,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不能跟老爷夫人和公子相认,便连自己的亲侄女,您都不敢让她叫一声姑姑。”
说着,栀子才抬头看着她,眼眶微红,闷闷的道:“说真的,奴婢替娘娘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