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不在说话,两人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只剩下翻书声。
楼外日落西山,楼里明珠微光。
看书不知光阴流逝,直到宁如安腰间的木牌发烫,惊醒过来,才明白五个时辰已到。
看了看面前堆积如山的书籍,宁如安和芥子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黑林子中心地带,黑色男人再次迎来了那个不速之客。
“你不是说三天吗?三天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没消息。”邵刚气急败坏地指着黑色男人。
男人不看他,只看花,就在邵刚忍不住想骂他的时候,才开口:“天还没黑,急什么。”
“你当然不急,你巴不得她不来。”
“按照赌约,她不来就是你赢了,难道还不高兴吗?”黑色男人转过身,总算拿正眼看了邵刚一眼。
邵刚一噎,顿时不说话了,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来,指着那一水潭和绿草黄花:“小心你这宝贝保不住。”
黑色男人像是被人触了逆鳞,回头冷笑着看他:“邵刚,你个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嘁”邵刚嗤笑一声,一脚将石凳踹在地上,“邵罗天,你个没良心的,有这么对哥说话的吗?”
“狗屁,老子没你这个哥。”名叫邵罗天的黑色男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邵刚被气的脸色通红,看着这个通身漆黑的弟弟,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老子今天就替爹娘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明明就是你想动手,少拿那两个人作挡箭牌。”邵罗天恶狠狠地瞪着他,看到邵刚的动作,身边的暗灵力开始旋转起来。
气氛凝滞,剑拔弩张。
邵刚蓦然撤了灵力,没好气地甩手:“打个屁打!”
邵罗天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叹息一声。
“你个混账小子,竟然想来真的!”邵刚听到他的叹息,里面充满着遗憾和可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跟邵刚打不起来,黑色男人便没了兴趣,懒得理他。
背对着邵刚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古怪,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哥哥。
两人吵了一架,便无话可说,两个大男人,邵刚心里纵然对这个弟弟有些心疼和无奈,但一个大男人,如何拉得下面子去贴对方的冷板凳。
至于这个弟弟,天生性情冷淡,修习了暗灵力,心性更加淡漠,何况自从那件事后,他就相当于自我封闭了,如今还能跟自己跳起来打架,虽然次次被气得半死,邵刚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晚辈宁如安,求见前辈。”
一个声音传来,两兄弟同时看向东边,邵刚眉开眼笑,邵罗天却脸色暗沉。
“老夫输了。”
一句话,让邵罗天脸色更加难看,这场打赌颇为怪异,输的人开怀大笑,赢得人风雨欲来。
“愿赌服输,你别赖账。”邵刚得意地在旁边挑眉。
“哼!”邵罗天冷哼一声,“别高兴太早。”
宁如安站在黑林子外,双手握在一起,微微用力,分明是有些紧张,从刚刚对着林子喊了一句,就一直没有动静,心底忍不住打鼓。
就在宁如安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声时,前方黑雾猛然翻滚,仿佛一只怪兽一样朝她涌来,席卷着她向林子深处而去。
宁如安摔在地上,虽然刚刚的黑雾明显被人操控,并没有暗灵力侵入体内,但是,似乎是人故意而为,还是有些钻进去,再加上落地的时候比较高,所以是真的有点疼。
她揉了揉胳膊肘站起来,看到面无表情的黑色男人和一脸笑容的邵刚。
看到邵刚,宁如安心头一安,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后:“院长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为了你。”邵刚和蔼地看着她。
宁如安心头暖乎乎的,笑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
邵罗天不屑地看了一眼宁如安,笑得这般狗腿,一点出息都没有,怎么有资格做他的徒弟。
邵刚瞥了眼邵罗天,心情大好,指着宁如安对他道:“愿赌服输。”
邵罗天脸色难看,蓦地冷笑起来:“既然是服输,该服的是你,赢家是我,现在,我要你带着这个丫头,消失在我眼前。”
邵刚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当初打赌,这黑炭头摆明了就是算计他。
不论输赢,他都不会收宁如安为徒。
这下子,他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当然,更想敲黑炭头的。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并非是要前辈收我为徒。”宁如安站出来,虽然不知道邵院长跟他打了什么赌,但是,从这两次见面,宁如安知道,这个人不喜欢自己,很不喜欢。
“你是想要本尊帮你平衡五系灵力?”
宁如安点头。
“本尊凭什么帮你?”邵罗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让宁如安很是纳闷。
宁如安保持着双手抱拳的姿势,对方一句凭什么,将她期望打碎。
“只要前辈有需要,晚辈万死不辞。”
“你一个灵湖境,跟本尊谈需要,谁给你的自信?嗯?”随着他最后一句反问,周围的暗灵力向着宁如安挤压而来,虽然没有入侵体内,但是被一个至尊境施压,滋味绝对不好受。
宁如安咬牙,双腿发颤,双臂不受控制地向中间压缩,甚至还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
邵刚在一旁,并没有出手,宁如安不论是想要拜师,还是求他出手封印暗灵力,都需要她自己获得邵罗天的认可。
他这个院长,虽有爱才之心,但过犹不及,做个引路人,穿针引线的角色就够了,其他的,还是要看自己争取。
不过,他还是随时准备着出手,若是真被黑炭头玩死了,那可就亏大了。
不过,邵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邵罗天早早便收了手。
宁如安擦掉额头的汗水,直起背脊,看着他。
“温施认定的人就是你?”邵罗天突然说了一句。
听到温施,宁如安不自觉站直了身体,神色认真:“是!”
邵罗天看着她:“你配不上他!”
宁如安放松的手掌瞬间握紧,目光如炬地直视回去:“配不配得上,是我与他直之间的事情。”
如果原先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希望,那么,从他说出那句配不上的时候,在宁如安心中,就已经将他排在了假想敌一例。
“你会拖累他,成为他的包袱、累赘。”邵罗天黑色的目光,透出一股凌厉,像两把剑直直射向宁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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