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凤无淞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那缕笑意显得邪恶又恶毒,“你以为,你落得我手上,我会让你这么便宜死去么”
话语中包含的凉意,令风长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点凉意渗透到了心里,风长栖瞳孔微张,“玉无望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凤无淞哈哈大笑,“玉无望知道是谁吗风长栖,说这些没用的!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牵扯住了她的手,风长栖闭上了眼,心里一片凉意,四肢僵硬,几乎有些动弹不得。
这次,凤无淞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动真格的。
眼看自己就要被抬进这间空寂毫无一物的房子,风长栖再次感到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她猛地一哆嗦,咬紧了嘴唇,手死死抓着,眼里射出愤恨来,这又如何,她绝不会让凤无淞那个贱人得意!
眼看风长栖就要被放在地上,她心中的愤恨更是难以言述。
一定不能让凤无淞那个恶毒的女人得了意!
不过一恍神的功夫,凤无淞就已经站在了门外。
她得意洋洋,俨然一副胜利的样子。
她叉着腰,满身的娇俏妩媚,屋子四周站着大汉,风长栖看着便觉遍体生寒,这人要干什么
她被粗暴地放在地上,浑身疼痛得很。
凤无淞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恐惧的微笑,她看了四周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女人,现在交给你们了,你们不会连一个弱女子都解决不了吧。”
风长栖看了一眼,那几个人都是孔武有力的样子,只稍看一眼就觉得恐惧,风长栖很明白自己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
凤无淞,你好恨!风长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她,同是女人,你却用这样卑鄙无耻的伎俩!
“好了,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现在我有事要出去一会,速战速决。”凤无淞淡然地说,仿佛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她死了该如何处理,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们了,不需多言。”
什么,她要走
风长栖在绝望之中,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喜悦。
她要走的话,自己的胜算,或许可以多一些了!
凤无淞果真离开,一个大汉满脸淫荡,那种邪恶的笑容看得风长栖一阵恶心,想想他接下来要碰自己,风长栖觉得自己简直受不了,但当大汉扑过来的那一刻,撕开她单薄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白色亵衣,一只油腻的手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肌肤。
风长栖突然不害怕了。
尽管她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恨不得跳进河里,洗个无数次澡。
四周响起了淫荡的笑声,风长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脚尖轻轻抬起,凤无淞,你千算万算,可惜你还是算错了。
玉无望是何等地爱她,将她当做了心肝宝贝,就连玉氏心法,也事无巨细地传给了她。
她觉得她应该被铁链勒得失去了力气,可是,她错了。
风长栖嘴角浮现了一丝得意,她轻轻动了动手脚,突然一个勾拳,猛地袭向大汉的面门。
大汉立刻哇哇大叫,紧接着,屋子里一片惨叫声,那些人一个个都坐在地上,哇哇惨叫,像是起不来的样子,风长栖已经扭转了局势,先前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如今已然如败家之犬、
这一下,让风长栖猛然觉得自己元气要耗尽,但她没有放松,桌子上正好有一个碗,她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摔破了碗,她拿起碎瓷片,用尽全力,割向了那几个大汉的喉咙。
血花飞溅。
风长栖猛然踹着气,她坐在了地上,周围已全是死人,他们躺在地上,脖颈都被割出一个整齐的裂口,血液咕噜咕噜地流着,他们眼里充满迷茫,像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风长栖一个弱女子,身上已猛然是血。
总算没有被玷污。
凤无淞看到这样,一定会气急跳脚吧。
想着到时候凤无淞狼狈的表情,风长栖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得意。
只是,现在,她该去哪
她支起已经有些虚脱的身体,在屋子里搜寻着。
外面阳光融融,和屋子里死人满地的场景俨然是两种不同的画风。
外面肯定是不能再去了。
风长栖琢磨着。
凤无淞弄不好还没走远,要是出去后被她发现,她一定会死。
该找找屋子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吗
可屋子好像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风长栖找来找去,突然发现衣柜里好像有一条密道,密道应该没有什么人来,是一个值得躲藏的地方,风长栖大喜,也没有多思虑,立刻跳了下去。
由于身体虚脱的问题,她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四周燃着微弱的油灯,勉强可以看清前面的道路。
风长栖快要走不动了,深深吸了口气,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现在,她身上全是血,焕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要是走到大街上,一定可以吓煞众人。
风长栖靠在墙上,剧烈地呼吸着,灯光照在她这张惨白的脸上,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缕黏在了苍白的脸颊上,显得凄楚又憔悴。
她心思一阵烦乱。
事实上,走密道这个选择,也是她情急之下做出的不确定选择。
她只是觉得,在密道,碰见凤无淞的可能性,好像更小一些。
但是凤无淞会不会再来察看呢,要是被她碰见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着,风长栖脑子里又是一片浆糊。
前路纯然是未知,她不过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选择。
不管了,赌一把吧!风长栖咬紧了牙关,这样总比坐下来等死好!
风长栖站起身来,决定躲一会再回去,听凤无淞那口气,似乎不会来看自己是如何被悲惨地抛尸的,最多来看自己抛尸的惨状,顺便指着那时候自己已惨不忍睹的尸体嘲笑一番。
这个恶毒的女人。
可惜,她失算了。
风长栖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风长栖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那个人影却并不是凤无淞,而是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瘦弱,手无缚鸡之力。
风长栖放下心来,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似乎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等到那个男人走进,却一下子吓得栽倒在地,哆哆嗦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公主”
他瑟缩着,颤抖着说出一句话来。
风长栖皱眉,他认得自己这个男人虽穿着普通,浑身却带着一股书香之气,他收拾细软,像是要跑路
风长栖看了一会,终于想起他好像是个朝中的文官。
风长栖鼻尖已经渗出了汗水。
“你认得我”
“是是是。”那个文官十分卑微,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公主微臣怎么可能不认得”
风长栖笑出声来,“现在人人都觉得我是过街老鼠,你还对我恭恭敬敬”
“因为我知道,公主是被陷害的。”他恭恭敬敬地说。
这种语气,突然让风长栖觉得面前的是个可用之人。
“你要走”
风长栖瞟了他一眼。
那个文官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瑟瑟缩缩地说:“公主饶命啊小的知道你有国师撑腰,自然万事不愁,可是我等只有跑路了!”
风长栖淡淡一笑。
不能忠君的官员,留着又有何用
可话是这么说,水至清而无鱼,要是真这么一层层地筛选下来,朝中怕是无人可当官了。
官场之事,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闹得太出格,就全当没看见。
虽然风长栖有些瞧不起此人的懦弱,但是究其根底,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自保行为罢了。
风长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他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说:“公主这是”
“杀人了,你怕吗”
风长栖淡淡地说。
那个文官害怕得低下头去:“公主饶了我吧,小的不比你,有国师,小的只想混口饭吃!”
“如今人人都在安西郡王那,你何不去搏个富贵”
文官嘴角微张:“可是,皇室有国师,鹿死谁手,很难受,反正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官,与其等着京城动乱被不明不白地被杀,还不如收拾细软,逃回老家,也有安稳日子过。”
风长栖看了他几眼,就断定他是在撒谎。
“官名富贵,岂是那么容易放开的你真如此豁达,孤不信!”
“其中必定有隐情!”
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她还是那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皇太女。
文官吓得发抖,他腿脚发软,几乎虚脱,他带着点哀求的语气道:“那,我说了,公主肯放过我么”
“小的只想过点安生日子。”
“那是当然。”风长栖惊喜,没想到这人如此软骨头,轻轻套一下话就什么都说。
“安西郡王有兵,而且是向奂齐借来的。有三十万。”
风长栖猛然一愣。
奂齐。
奂齐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给安西郡王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