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娇轻叹了一口气,她也只能这样劝说谢灵儿了。
谢灵儿无奈地摇摇头,反而安慰道,“姐姐,没事的,你也不必那么有压力……”
这么说着,谢灵儿实在是内心悲痛万分,再也装不出来了,便掩面而泣。
赵虞娇看着哭泣的谢灵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自己的安慰。
秦天泽走了进来,看见现在的场面,也都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了,便没有问什么。
看着周临墨还躺在床上,而谢灵儿的悲伤,还有赵虞娇的愤慨,秦天泽大抵也看得出发生了什么了。
“娇娇儿。”
秦天泽轻声唤道,赵虞娇抬头,他点点头,她便跟了出去。
“灵儿,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先出去一下。”
谢灵儿没有回应,只是喃喃地点头。
“唉……”赵虞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跟着秦天泽出去了。
“怎么了?将军。”
“娇娇儿,伤势怎么样?”秦天泽问道,这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
闻言,赵虞娇也只是摇摇头,表示并不乐观。
再这样下去,不快些找到解药的话,那周临墨可能都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你有办法吗?”
“没有,毒性完全看不出……”赵虞娇摇摇头,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如果她能够研制出解药就好了。
那谢灵儿也不需要去找慕容子栾了,反而被他气到了。
“娇娇儿,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秦天泽抚了抚赵虞娇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赵虞娇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谢灵儿那么痛苦,赵虞娇的内心也是很难受,心情变得很沉重。
“现在该怎么办?”赵虞娇喃喃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
“娇娇儿,先别那么担心……”秦天泽无力地安慰道,也有些不安。
“这个毒,我没有办法那么快就解开……就算一直赶着,也要十日的时间,周临墨没有办法撑那么久了……”
赵虞娇难受地说道,焦虑地皱着眉头,忍着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会这么无力,看着自己的朋友身中剧毒,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实在太令人难耐了。
“娇娇儿。”秦天泽抱住了赵虞娇,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尽你所能便是了。”
赵虞娇点点头,哭了一小会,便推开了秦天泽。
赵虞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衣服,牵强地笑了笑,“好了,我该去安慰灵儿了。现在需要鼓励的是她。”
“也好,你们好好休息。”秦天泽点点头,明日还有战役,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
就是自己的朋友出事了,那他也需要完成自己的职责。
赵虞娇点点头,“将军才是,好好休息。”
回了帐内,赵虞娇只看见谢灵儿还坐在床头边,拉着周临墨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赵虞娇走到了谢灵儿的身边,温柔地劝说道,“灵儿,你休息一下吧。”
谢灵儿摇摇头,眼神没有离开过周临墨。
“可是你这样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周临墨醒来也不会开心的吧?”
谢灵儿闻言,抬头看着赵虞娇,睁大了眼睛,此时她的眼神疲惫不堪,却充满了希望。
“他还能醒过来吗?”
赵虞娇点点头,“那是当然。”
尽管赵虞娇的内心很没有底,甚至很是不安,但她还是自信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显然不太相信,谢灵儿皱了皱眉头,怀疑地问道,“真的吗?”
“嗯,我不骗你。”赵虞娇温和地笑了笑,“你信我。”
谢灵儿点点头,“好,我信姐姐。”
看见谢灵儿安心的微笑,赵虞娇既是欣慰又是感到了压力。
她必须背负起这个责任了,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能够救谢灵儿和周临墨了。
赵虞娇拍了拍谢灵儿的肩,“好啦,那我去试试看,你不要太晚睡。”
“嗯,姐姐放心吧。”
……
赵虞娇研制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出解决的突破口,很是烦躁。
“夫人,你也无能为力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赵虞娇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就拧起了眉毛。
“你来做什么?”赵虞娇的语气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慕容子栾轻笑了一声,“夫人,现在将军不在,你对我这么严厉,恐怕不太好吧?”
的确如此,光凭赵虞娇自己一个人,绝对不会是慕容子栾的对手。更何况慕容子栾现在可是一个疯狂的状态,赵虞娇也不敢轻易地去触发他的情绪。
“你想要做什么?”赵虞娇没有回头,继续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着自己的思路。
慕容子栾冷冷地笑了一声,“夫人,你这不是很苦恼吗?你不是找不到解药吗?”
赵虞娇摇摇头,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又如何?”
“夫人不想要和我合作吗?”慕容子栾走到了赵虞娇的身边,邪魅地笑了,抽走了赵虞娇手里的笔,提高了声调。
“噢?你想要和我谈什么合作?”赵虞娇这才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嘲讽。
“灵儿不愿意,但你总不会被这些情感所束缚吧?”
慕容子栾顿了顿,见赵虞娇不应答,便继续说下去,“只要你把灵儿交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你……”赵虞娇不解地看着慕容子栾,忍住自己笑出来的冲动,勾起了嘴角,反问道。
“你怎么就确定我没有情感呢?”
“你能权衡利弊吧?是让灵儿跟我走,还是让周临墨去死,这样的选择,不是很简单吗?”
“除此之外,你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吧?你研制不出解药的。”
慕容子栾加重了语气,把赵虞娇的笔扔了回去,墨水溅了起来,赵虞娇的脸上粘上了几点墨水。
赵虞娇沉默着,感受着脸上的墨水滑落,乌黑的墨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滑下,很是维和。
赵虞娇没有伸手去擦,只是任由它滑落。